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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在這麼多年相處,程秀珊無疑已經成為他家人一樣的存在,他們瞭解對方的習性脾氣,知道對方的喜好。程秀珊與其說是他的女人,不如說更像他的好友。他們能一塊欣賞槍械,一塊討論A片女優的身材,他們有他們自己多年積澱下來的默契,也能恰如其分做到相互理解,偶爾睡到一塊時,對彼此的身體也不排斥,長時間單獨相處時也感覺舒服,他們就如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妻那般,即便不刷牙不洗臉也能在對方面前放鬆自若,毫無負擔。
曾經黎承睿以為,如果要選一個女人一塊過一輩子,程秀珊是最好的選擇。
他是真的從未想過跟程秀珊之外的女人結婚的可能性,他也沒想過去背叛程秀珊,他覺得程秀珊對自己的感情應該也是這樣,不然,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不會相處融洽,毫無阻滯。
可突然之間,這個女人多年來在自己生活中經營的形象卻被這樣一個訊息弄得轟然倒塌,一種深刻的陌生和荒誕猶如爬牆藤蔓一般從腳腕處蜿蜒攀上身體,直到將他整個人淹沒,在滅頂的冰涼中,黎承睿想,難道自己認識的知道的,相處了十幾年的女人,從來都不是真正的程秀珊?
在他面前永遠知性聰慧的程秀珊,只是他所理解的一小部分,那個女人,他其實遠遠不懂。
可即便如此,他也想不明白程秀珊為什麼要揹著自己去跟一個醫生偷情?黎承睿努力回憶吳博輝的臉,腦袋大而圓,五官平淡而無特色,身材不高,露出的手掌很肥短,就算黎承睿再不自戀,也必須承認,單就外形而言,自己比吳博輝要好不只一個檔次。而更重要的,是這個跟她偷情的醫生還牽涉進一樁很可能因猥褻男孩而引發的謀殺案中,他說不定就是真兇。
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吸引了程秀珊,吸引到她要走背叛自己的一步?
黎承睿只覺自己腦子裡很亂,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掏出電話,給黃品錫打過去,簡單地說:“明日帶阿珊來問話吧。”
“阿睿,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不用管。”黃品錫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不需要帶去我們那的……”
“瞞不住的。”黎承睿打斷他,冷靜地說,“她是關鍵證人,身上也許有重要線索,不能瞞。”
黃品錫一下沉默了,然後說:“兄弟,或者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我同她的事,以後再說,”黎承睿閉上眼,籲出一口氣,然後說,“明日按規定我不方便直接參與,但我會在隔壁的。”
“你不來也沒關係,不要勉強。”
“沒事。”
“也許現在說這句不合適,”黃品錫支支吾吾地說,“不過現在發現,總好過以後老婆跟人跑路你是最後一個知情者……”
“品叔你可以閉嘴了,”黎承睿又好氣又好笑,卻還是在臨掛電話前說了句:“謝謝。”
他掛了電話,突然覺得心裡像長草一樣荒蕪雜亂,他這個時候不想回公寓,下了車庫,開了車,茫然地上了路,忽然之間,很想看一看林翊。
這個念頭一冒出,渴望的情緒便排山倒海,他忍耐不住,就如冬夜裡行將凍僵的人渴望溫暖的火種,就如幽暗大海上的帆船渴望一盞指引的燈。
他的男孩,也許靠近他,看見他呆乎乎的表情,跟那麼深黑的眼睛對視,這一身的疲憊和猶如裹了泥巴一樣的骯髒感會得以清理。
他毫不猶豫地開車往林翊家走,像要衝開看不見的障礙一般,他憑著心裡的血性和慾望奔赴到男孩樓下,空氣因為這種近海城市的溼氣大而變得有些灰濛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