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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是,還……平安沒等說完,突然掉起淚來。
別這樣別這樣。樹和普布都勸她。貝瑪也慌了。組隊以來,一路都比較理智的平安,突然如此感性,讓在場的有點無措。
離開前,平安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的。
距離不短的木樓梯,滾到一半,被扶手欄杆擋住了。好在斜著滾的。她倒是馬上自己站起來了。
為什麼會摔。之前上廁所都沒問題。她走的很慢。那一晚蠻古怪。就象她覺得自己能記得好些細節根本沒糊塗一樣。實際上,在摔下來以前她就恍惚了。
如同她不清楚那一刻為什麼落淚。而且很難抑制。儘管肯定那不是因為氣惱貝瑪沒赴約也不直說。似乎跟那些可能左右過貝瑪的人也沒關係。難道是因為在西藏。好比零海拔時想到那字眼偶爾也這樣。
還有,她為什麼會讓樹幫著擦眼淚。旁邊有別人遞來的紙巾。還有,她為什麼握住他伸出的手。旁邊不是還有其他手嘛。
出了烤魚店,平安開始嘔吐,亂晃。那些紅綠黃在她眼前閃啊閃的,鑽一般的。後來晃不動了,她一屁股坐在不知道什麼店鋪前的石頭臺階上。
有人踢她。滾遠點。只是好象。她瞧了瞧,雙眼睜不大。那些人不過是站得遠遠的,在看在笑罷了。沒人踢她。誰敢踢一個醉鬼。何況是一女醉鬼。平安覺得好笑。可是她聽見自己在哭。
平安回去了。她聽見哭聲裡傳來另一個聲音。
去哪兒。她有氣無力的問。她看不見什麼人。她心想,能去哪裡,不是永遠只能在路上嗎。那是個詛咒來著。那詛咒不知何時才結束,甚至不知有沒有結束的可能。
跟我回去好嗎。有人坐在她身邊。她歪頭,還是模糊。不過那話有點熟悉,有點遙遠,好象很久很久以前聽過。
有隻手拉她。手的溫度讓她明白那確實是個人。她站起來。幾乎站不住。兩腿如麵條。有人扶著她。
我們回去。那是樹的聲音。那人是樹。那手是樹的。
她還迷迷糊糊看到老唐遠遠的站著,如同措勤那晚遠遠站著一樣。其他人呢,四周一片光芒,刺得眼睛好疼。
不想回去,不想那麼快離開西藏。她抑制不住的狂淚。
以後還會來的。他安撫道。她還是哭。心想,以後,誰知道呢,這路走得好累。她推開了他。整個人又在晃。
平安!那人大喝。從背後環住她的腰。
幹嗎,你們走好了。她沒什麼氣力,聲音大不起來。她掙脫不開。那雙手很緊。
平安很費勁的轉了半個圈,下巴抵到那人肩頭。他溫暖的腮上,是扎人的胡茬兒。這感覺讓她蛻解成另一種悲傷。
為什麼不鬆開。平安問。那男人似乎放鬆一些,並沒有鬆開的意思。他垂下臉貼著她的臉。或者是讓她貼著他。
你是不是喜歡我。平安脫口而出這話時,立刻意識到怎麼陷入了這句咒語。她在他耳邊喃喃。她聽到沉重的嘆氣聲。那聲音來自遙遠的九年前。她徹底恍惚了……
有隻手緊摟著她。有隻手拼命撫摸她稻草般的長髮。
面前停著一臺車,車燈閃得好象120。
包哪去了。平安猛然想起自己的攝影包。兩臺機器,所有證件、卡和旅行筆記全在裡面。她驚醒了三分之一。
在我這裡。普布坐在副駕位置,懷裡正抱著她那個大CM。
上來。已坐入後座的樹把她往裡拽。她額頭撞了一下車框。
樹的右手繞過她脖頸摩挲她的右臉和下巴頦。這舉止讓她不舒服。她咬了那拇指。他以為她不敢下口,沒有收手的意思。她下了狠口。
啊。好疼。好狠呀。那男人終於抽回了爪子,大叫起來。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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