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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穆風。你可以將車子直接開回市區，稍後我會跟你聯絡。”程竣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女孩身上的被子裹緊，接著抱起她伸手去開車門。

“等一下……”穆風略微沙啞的聲音打斷了程竣的動作，他回過頭，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請你替我告訴裘真，沒能讓她感到快樂，我該說聲抱歉。真的很慚愧，直到今天早晨，當我從影片中看到她的演奏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真正地瞭解過她，所以，輸給這樣的你們，我心服口服。至於以後……請讓她無須再顧及什麼，我可以隨時撤出她的生命，也可以隨時來這裡……接她回家。”

程竣回望著穆風，眼中閃過一抹深邃的思量，沉吟了片刻，他才開口說道：“放心，我一定轉告。不過，既然如此，我想……也許該讓你看看這個。”

說著，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薄紙遞到穆風面前，並且毫無意外地看到了後者那一貫淡定的臉上，漸漸顯出難以置信的驚愕。

“這……這是怎麼回事！”穆風又將白紙上的那幾行小字反覆看了數遍，方才止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程竣的語氣不重，但卻帶著十足的肯定：“雖然正在調查，但卻不難猜出大概的可能。原本，我並沒有打算告訴你的，所以，希望你暫且置身事外，只是靜觀其變就好。”

穆風聞言，臉上變幻著極端複雜的神情，他思索了許久方才沉重地開口：“我懂！其實，這就是你去而復返的原因，是嗎？”

“不。”程竣將目光收回，轉而凝視著懷中女孩那粉嫩安詳的睡臉，深沉的目光裡溢著滿滿的柔情：

“不是原因，是籌碼！是幫助我最終贏回真真的籌碼。這一次，相信我不會再輸了！”

第17卷

禁錮！以愛的名義（1）

飄飄浮浮的黑暗統治著無邊的深夜。

室內，一燈如豆。

程竣背靠著床沿，坐在地毯上抽菸。床上的裘真將身體縮成一團地熟睡著，空氣中，除了她靜靜的呼吸之外，只有男人一聲連著一聲的輕嘆。

突然，來自床畔的一絲響動令程竣馬上回頭看向裘真。

朦朧的燈光下，她的眉心輕顰，小嘴微張，似乎正被什麼壓迫著，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程竣立刻掐滅了手中的香菸，輕輕將女孩摟在懷裡，試圖將她搖醒。

才略微晃動了幾下，她的眼睛便緩緩睜開了。

“寶貝，你總算醒來了！”程竣鬆了口氣，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他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女孩的額頭，將她更緊地揉入懷抱。

棲息在他懷中的裘真，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柔軟。虛弱無力的身子緊緊靠著他的胸膛，令他針扎似的心疼著。

“真真……我的寶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我的寶貝……”他喃喃地自責著，一會兒輕拍著她的後背，一會兒又愛撫她的臉頰，可裘真看著他的雙眼依然黯淡無神。

“真真，看著我！我是程竣！你怎麼了？真真，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應我一聲好嗎？真真！”

她的眼神真的很不對勁，程竣著急了，他不斷地重複著她的名字，不斷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卻都無濟於事。正當他想要放下她，跑出去叫人幫忙時，她卻突然用兩隻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大聲痛哭起來。

程竣還從沒聽到裘真這樣哭泣過，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嘶啞，異常凜冽地撕颳著他的耳膜，將他的心一寸寸翻攪、一點點凌遲，牢牢抱著她的雙手禁不住疼到顫抖。

“真真……真真……”冷汗佈滿了一張俊臉，思想也混亂地頻臨停滯，除了她的名字以外，他已經什麼都再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