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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快拿給我。既然她在法律上的界定是死亡的,那我就死馬當活馬醫。”
馬裡只好快速將針管交給慕林,他立刻抓出一黑夜型的伊莎貝拉的蛹,一針刺了進去,再緩緩地抽出牠體內的液體,接著又命令馬衛給他一些綜合劑,迅速在針管綜合後,將它注射至她的靜脈裡。
馬裡不可思議地看著慕林,很想出聲阻止,也想問他到底在做什麼,但還是忍住。
慕林在醫學院就讀時,系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大膽”,總是研究一些其他同學想都想不到的治病方法,常令人咋舌不已。
奇怪的是,他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去做某些實驗,只是他沒有像一般醫學院師生一樣先訴諸文字,然後再做實驗,彷佛所有的計畫與療程全在他的腦中。
他的大腦就是一座智庫,除非他願意開放,否則沒有人可以進得去,就連他也不曾真正走進慕林的內心世界。
他對慕林研究蝴蝶對大腦的影響,早從他們偶爾E…mail的互動中得知,只是親眼目睹以“人體”實驗,還是第一回。
慕林安靜地做著注射的動作,雙眼一直在心電圖與葛風蝶的臉上來回梭巡,整間加護病房顯得格外肅穆與寂靜,連呼吸的聲音部被迫降爭最低,深怕一個不小心觸怒這個急於救同心愛女人的慕林。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他們已知這個慕林的來頭,大夥也希望看看他,之否真的能將一個被宣判死亡的人,重斬救活過來。
醫學告訴他們,心電圖停止的五分鐘內,是搶救的關鍵期,錯過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令死者起死回生。
時間一秒秒地流逝,慕林沉住氣等待著。
其實擔任醫師多年,他早已習慣每個人都會定上這一遭,只是沒料到,在葛風蝶被心電圖宣判死亡的那一刻,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瞬間崩潰了。
是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堅強?還是她對他而言真的是有別於一般人?
就在答案呼之欲出的剎那,心電圖突然動了,那條代表生命啟動的線重新有了起伏。
“快!”他大叫,“再急救!她又有生命跡象了!”
馬裡及其他的工作人員有幾秒的不可置信,全都像雕像杵在原地。
“快!急救!馬裡,你在幹什麼!”他再次嚷道。
馬裡旋即回神,所有的醫護人員也在這時忙碌起來,不久後,葛風蝶也在急救之下恢復了心跳,雖然薄弱,但總算撿回一條小命。
此刻,心電圖上方的曲線圖,已恢復到幾近正常的律動中,大夥都鬆了一口氣。
馬裡與慕林再次回到私人的辦公室,他遞給慕林一杯普羅旺斯的迷迭香花茶,“喝一點,可以放鬆你的神經。”
他接過它,輕輕地啜了一口,雙方都沒再開口說話。
花茶喝完了之後,慕林站了起來,“我要去看她。”
“她?誰?”馬裡故意問道。
“你欠揍!”他惱怒道。
“你已欠我一拳。”他提醒道。
“我——很抱歉。”他拉開門,準備離去。
“慕林,讓她休息一下,倒是我們該聊一聊。”馬裡喊住他。
慕林站在門邊好幾秒,最後還是折回馬衛的身邊坐下,“有話快問,我還要去看她。”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你為什麼知道用這種方法救她?”馬裡快人快語地問。
“這問題複雜,一時很難道盡。”慕林輕描淡寫地回應。其實這也是他的困惑。
“我有時間聽。”
“可是我沒時間講。”他冷淡地拒絕道。
“你不是小氣的人。”這是他對慕林的認知。
慕林迅速抬頭睇了他一眼,“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