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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趙明誠狹長的眉眼挑的老高,森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米豆豆。彷彿一條盯上兔子的眼鏡蛇。米豆豆被他盯的渾身發毛,抖了一抖,偏過臉去。
不過那幫土匪卻明顯沒那麼激動了,有的把刀收了起來,有的衝趙明誠啐了一口,卻也不再計較。
沈寒和趙明誠相似的眉眼裡閃過興味,冰片似的唇輕輕地勾起,若有所思地一笑:“這位姑娘說的有理。不過今兒個你是逃不了伺候我這幫兄弟的命的。”說著悠閒地抿了一口桌邊的茶,隨意道:“賞給你們了。”
米豆豆現在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豬八戒照鏡子裡面不是人的感覺。她在心裡把沈寒千刀萬剮了無數遍,卻不得不扯出笑臉,無比鄭重地說:“看來大當家的是不想要老夫人的命了。”
沈寒冷眼掃過米豆豆淡定的表情,將茶杯“彭”得一聲摔在桌子上,冷聲問:“什麼意思。”
米豆豆眼角的餘光掃過身旁的趙明誠,卻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明顯是打算看好戲。她在心裡欲哭無淚,自作孽,不可活啊!
“老夫人的病根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大當家若是把我逼死了,恐怕老夫人也要陪葬。”
眾土匪對老夫人在大當家心裡的份量都是有數的。此話一出,大堂裡瞬間雅雀無聲,二趙明誠突然冒出的輕笑便顯得格外尖銳。他笑得激烈,肩膀都劇烈地抖動,要不是明顯處於下風不能太囂張,米豆豆心想他可能還會拍手叫好也說不定。
沈寒眯著眼掃過在一旁笑得無狀的趙明誠,又冷眼看了看挺著胸脯昂著腦袋的米豆豆。只聽“啪”的一聲,那白瓷茶杯就那麼被他生生捏碎了,水順著桌子流了下來。“啪啪”地滴在地上好像眾人加快的心跳。
米豆豆嚥了口口水,一時只覺得氣氛壓抑的很。冷靜,敵不動我不動,先看看他怎麼辦再說。
沈寒細細打量著米豆豆難掩姿色的臉,彷彿看出了她的虛張聲勢,他一步一步走到米豆豆麵前,輕輕垂下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女人,你在找死。”
米豆豆聽著他這般狂妄的話竟突然就不怕了,甚至沒忍住嗤笑一聲,挑著纖細的眉慵懶道:“那就試試。若是大當家的肯讓老夫人給我陪葬,那可真是榮幸之至。”
說著藥粉迅速一撒,沈寒只覺得自己瞬間渾身一麻。米豆豆抽出沈寒的隨身匕首,飛快地抵在他脖子上。衝眾土匪威脅道:“放我們走!”
王一虎見這架勢立刻就衝了過來,衝米豆豆喊道:“臭婊子,你放開大當家的。”
趙明誠勾著唇看著米豆豆小白兔化身母老虎的模樣,狹長的眼裡閃過興味,這女人,好像比他聽說的要有趣。他毫不費力地奪過米豆豆的匕首,然後更有力地制住了中了藥的沈寒。
櫻花樣的唇輕啟,吐出的字卻讓一幫土匪恨得咬牙切齒:“統統都跪下承認你們是沒本事的孫子。我就放了你們這個土匪頭子。”
米豆豆此刻鬱悶地只想扶額。在如此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他還有心思逞口頭之利。這個人對土匪難道就那麼深惡痛絕嗎?
“孫子?即便真是這樣,娘就是因為一個孫子拋棄了你。你豈不是連孫子都不如。”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濃濃的寒氣侵入米豆豆的骨髓,讓她腳底發涼。她就說嘛,這一切也未免太簡單了。她那點三腳貓防身術對付些小混混還行,這種練家子豈是她一個身無二兩肉的小豆芽能輕易製得住的。
沈寒的胳膊肘猛得朝後用力一擊,正中趙明誠的腹部,頃刻間就脫離了掌控。他冷眼盯著一旁幾乎要翻白眼的米豆豆,眼中的殺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