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第1/2 頁)
江雪聲:「倒也無甚稀奇,百獸之常情罷了。但鄔堯談論此事的表情,總讓人覺得格外有趣。」
鄔堯:「為何本座非得被你嘲笑不可?!等著瞧罷,這一次本座定然會……」
然後,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舒鳧定睛細看,卻只見花中寫的是:
「阿凝待我情深似海,我又怎敢辜負美人一片心意?且賦詩一首,聊表在下寸心: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
「……………………」
鄔堯未置一詞,默默將蛇口張到最大,企圖將這朵花也一併咬下來,吞入腹中毀屍滅跡。
但在此之前,他注意到這篇銀詞浪語的落款,蛇瞳驟然收縮成一線——
「…………蕭寒衣?」
「什麼?」
舒鳧正忙著憋笑,聞言不覺一怔,「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自然聽過,而且就是從鄔堯口中。」
不知為何,方才還沒個正形的江雪聲忽然沉下話音,上半身纏住舒鳧手指,揚起尾巴向鄔堯頭頂抽了一下。
「巫妖王,回神!眼下可不是你追憶往昔的時候。蕭寒衣這禍害現身,魏城女子定要遭殃,她們還等著你去拯救。」
舒鳧與司非彼此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江雪聲何出此言。
舒鳧率先反應過來:「對了,『蕭』是青丘天狐一族的族姓。一年前,天妖王退位,繼任的便是他次女蕭鐵衣。蕭鐵衣,蕭寒衣,青丘天狐……啊。」
江雪聲略帶促狹地睨她一眼:「想起來了?不錯,蕭寒衣便是前任天妖王的長子,現任妖王的親生哥哥,遊戲人間、處處留情,天狐一族中最不成器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
撩而不娶的公狐狸。
泡過的女人可繞搖光峰三圈。
同時,也是鄔堯第二任道侶的劈腿物件。
換而言之——
蕭寒衣,他,正是給巫妖王加冕的男人!
草草草草草,這是堪比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綠海深仇啊!!!
「照這乾柴烈火的架勢來看,當年鄔堯捧在手心裡的道侶,如今也不知被他拋去了哪個角落。以蕭寒衣見異思遷、始亂終棄的速度,這次算是長情,我還以為他轉性了。」
江雪聲不冷不熱地點評道。不過,若說他與鄔堯的玩笑中還有三分調侃,這一次便只剩下十足諷刺:
「阿凝,阿凝……好一個『阿凝』,這個名字,我多少能猜到是誰。傳聞蕭寒衣負心薄倖,前兩年終究是翻了船,被十幾位舊情人聯手追殺,又被親妹妹逐出門牆,不得已只能投靠魔修。看來,這傳聞也不算冤枉了他。」
舒鳧:「……」
如此傻x的入魔理由,虧你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蕭寒衣這條公狐狸,可真是比洪世賢的艾莉還要騷上一截。
至於那位「阿凝」,舒鳧心中同樣有數。
既然江雪聲提到魔修,再加上這熱辣銷魂的語言風格,若她所料不錯,對方恐怕就是「七魔」中排行第五的女魔君——凝露。
凝露魔君本名不詳,以採補媚術見長,論功法與鄔堯有幾分相似,卻不像鄔堯一般專情。傳說她麾下有男寵三千,人、妖、魔、鬼、靈應有盡有,日日饜足,夜夜笙歌,飽覽人間絕色,日子當真比神仙還快活。
看來,真正「自薦枕蓆」的,並非凝露魔君,反而是蕭寒衣這條風騷狐狸。
至於在情花中留下姓名,恐怕也是這對狗男女(說狗男女也沒錯,畢竟狐狸是犬科)有恃無恐,用來嘲弄正道修士的一種情趣。
畢竟,一般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