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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別慌。」翠玉穩住了心神,給睢陽出主意:「就算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她又什麼都不知道,啞婆那裡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大祭司就算是懷疑,也怪罪不到公主身上。再說了,公主千金之軀,就算是大祭司,也不能將公主如何,只要公主咬死自己不知情,那這事兒就跟我們沒有關係!」
睢陽擰著手裡的手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惶恐更重了,明明就是一個卑賤的下人,為什麼能給她這麼多不安的感覺,原本以為將人折磨一番,弄死就算了,可哪知道她命竟然這麼大,竟然又回到了清雲宮,現在呢,要怎麼辦?
清瑾腳步匆匆,聽到小雅說傷勢很重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可當她看到床上躺著蒼白如紙片一邊單薄的人時,心還是止不住地要往下沉。床上的人雙頰紅腫不堪,唇色蒼白起著白皮,嘴角還帶著血跡,再往下看,衣衫襤褸應該是被人一鞭鞭抽出來的,一道道的傷痕,讓清瑾都不忍直視,不過只是兩日未見,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就變成這這樣,瀕死一般躺在這裡。
「大人,藥箱已經拿來了,燒了熱水,該做的準備都備著了。」小雅見大祭司的臉色十分難看,低聲提醒道:「還是先給阿寧姑娘看看傷吧。」
「你出去。」
床上的人還是昏迷著,清瑾上前坐在床邊,伸出去的手怎麼也不敢去碰她沾血的衣服,躺在床上的人好像有了感應一眼,蹙著眉心,好像在說什麼,清瑾俯身過去就聽見了睢寧低低的聲音喊著疼。
清瑾心裡發慌,便有些手忙腳亂,動作很輕生怕不小心碰到了睢寧身上的傷口,可到處理傷口的時候,睢寧還是疼得無意識要將自己蜷縮起來,清瑾怕她亂動再拉扯到身上的傷口,乾脆就上了床,虛虛地將人攬在懷裡,小聲哄著:「不疼了,不疼了,阿寧乖。」
「娘親,好疼呀。」
一句話直接就戳到了清瑾的心窩子上,少女蒼白著臉,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睢寧的身上遍佈著鞭痕,皮開肉綻,最要命的是,肩上一處被烙鐵留下的痕跡,血肉模糊,令人不忍心直視,清瑾只覺得心口被壓得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好好的人,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像是一隻破碎的蝴蝶,令人心碎。
清瑾上藥的時候手都有點兒發抖,她知道自己眼下的情緒十分不穩,甚至她也知道是為什麼,可一想到這個為什麼,清瑾就更覺得心口那團棉花更重了些,她承認自己就是在心疼,也知道不僅僅只是心疼那麼簡單,從打第一眼開始,她就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只不過那種不落實處的喜歡如今找到了歸宿而已,可再一想到,這丫頭並不如她表現得那麼單純,她對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清瑾就覺得自己處在冰與火的雙重煎熬之中,很難受,前所未有的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可再難受,也得把人照顧好。
給人蓋好被子,清瑾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屋子裡點著暖爐,而她的內衫也早就汗濕了,清瑾的外衫脫了一半,就見床上的人掙開了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頓時一喜,只喜了一下,就又將神色收斂了回去,依舊淡著聲音問道:「你醒了?哪裡不舒服?」
還躺在床上的睢寧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清瑾,又或者她是不是真的見到了清瑾。
清瑾見她不說話,心裡嘆了口氣,只能無奈上前,輕輕握著睢寧的手,放緩了聲音又問了一遍:「有哪裡不舒服?說一說好嗎?」
再一眨眼,眼淚就落了下來,睢寧沙啞著聲音:「大人,好疼呀,阿寧身上好疼。」
這一掉眼淚,清瑾是徹底沒了主意,只能用衣袖幫她擦:「不疼了,不疼了,已經上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
「大人,真的是你嗎?」睢寧動了動手,想起摸摸清瑾的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