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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一瞬間,曾經學過的歷史在她腦中突然鮮明起來。“師父,我那裡的時空,在南北朝五胡亂華後,曾不得不改成胡族大姓的楊氏推翻胡人政權,恢復原來的漢姓,建立隋朝,再後來,是唐朝。那是我們華夏子民繼漢朝以後第二個輝煌的年代。再後來,因我們朝政內鬥不休,天災不斷,民生凋敝,胡人於是再次入侵。”
“嗯,我知你意思了,你曾說過你們那裡的歷史,李唐之後是五代十國、趙宋、蒙元、朱明、滿清。”任明昭點點頭,又道:“你想說這一切都有規律,只要我們自己內亂,折騰光了實力,外面一直虎視眈眈的蠻族就會乘虛而入,奴役我華夏子民。神器只能解決一時,不能解決永遠。”
“對,若神器再次改變天命的事情被流傳,人人深信不疑,將民族生生不息的希望寄託在神器上,而不是人心的團結上,這個民族,必然會很快覆滅。所以我想,就到此為止。”
“你說得不錯。然我在乎的,是你和這個世界五年後的樣子,另外一個世界數百年後太遠的未來,我不懂,也不想去追尋什麼規律。此陣法我定當完成。”任明昭看看頭頂天色,又看看陣中神器光色的變幻,神情凝重:“日食時間快到。速速準備。”
“師父,我不會答應你。我不操控勾陳之珠,你沒辦法發動陣法的。”
“然兒,你錯了,我為防你中途改變主意,故而留了一著,雖效力會大減,但仍可操控它。”
楊樂儀眼見任明昭奪過匕首,口中唸唸有詞,要取第二個小孩性命,急忙攔在小孩身前:“師父,請不要這樣。”
“然兒,讓開!”
“師父!”
“然兒,拖延時間沒用的,現在我已作法,將這個空間中的時間停止!”這招其實兇險之極,後害甚大,但任明昭為了能發動陣法,還是用了這一招。
“師父,那,那就對不起了!”
真沒想到,竟有跟師父對決的一天。
“你要對姐姐作什麼?”
“愛妃,你怎麼了?”
不知何故,燕烈翔和小綠出現在楊樂儀身邊。原來,楊樂儀心神煩亂,影響到其他神器,受陣法牽引,身為神器宿主的兩人不自主地被吸了進來。
任明昭簡略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小綠當即站在楊樂儀這邊,“我只跟隨姐姐!”燕烈翔卻是贊成任明昭。
任明昭見情勢如此,不願傷她心,便道:“那燕烈翔作證人,我對你們兩個,誰輸了聽誰的。我佈置這陣法耗費許多功力,你們兩個說不定能勝我,這是最公平的選擇。用實力來說話!”
“好。”楊樂儀已感到師父氣息有點紊亂,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免有些擔心。但多年的相處,知他不會改變主意,眼下這是唯一的機會。小綠向她點點頭,兩人凝神戒備,同時出招,攻向任明昭!
陣中鮮紅的霧氣瀰漫,陣外則是蒼色、青色、赤色、黃色、白色、玄色六道光華流轉,隱隱傳來風雷之聲。
不一會兒,還是明朗的天空漸漸暗下,一眨眼的功夫,白日裡竟如同黑夜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這一日晚間,楚國王都的史官在天文志中,記下了這麼幾個字:“五月甲申朔,日有大蝕,晝如夜。”第二日,史官又補了一行字在後面:“翌日,王容甚哀,下罪己詔,意齋戒三月,以求天恕,大司農及戶部諸臣贊之,然司戎少常伯會集兵部諸將諫阻,王不允,昭儀楊氏從兄司禮少常伯平林以舊例力諫,王稍減之,改一月。更年號為‘興平’。”一月後,史官補了一行小字:“六月,淮南、汝南、廬江三郡及揚州大蝗,害苗麥。”一年後,史官在此次日食條下繼續添補:“太子翌日急病,經年方愈。”
興平元年的日食或許是一系列災異的前兆,接下來的幾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