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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巧鈿料想,姜蓮心竟是欣然接受,更令巧鈿愕然的是,姜蓮心謝了恩,隨後又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願將朔歡託於傾城夫人撫育。”
庶子寄於嫡母撫育,古來有之,倒沒聽說過嫡母尚在,卻將嫡女託於庶母撫育的,他們公主這是什麼意思,主動讓位?
扶楚沒應聲,而是側過頭來,似笑非笑望著玉傾城。
玉傾城的臉一直白著,良久,搖了搖頭:“陛下,這——於理不合。”洵兒不再屬於他,朔歡卻是他親生,如果可以,又豈會不想帶在身邊,可胥追告訴過他,朔歡的眉目,極似他,悠悠眾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再者,他擔著夫人的名分,而姜蓮心是王后,拒絕的理由一堆又一堆,同意的根據,卻沒有一個。
扶楚再次轉向姜蓮心時,一臉無奈的嘆息:“蓮心,你的一片苦心,傾城不能領會,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玉傾城一頭霧水。
姜蓮心卻抱緊襁褓,眼底晶瑩再也承受不住,無聲垂落,她示意巧鈿將襁褓掀開一點,露出孩子的小臉。由巧鈿幫忙抬高,以臉頰輕蹭了蹭熟睡的朔歡的額角,含糊不清的呢喃了句:“幸好是個女兒。”
自太后出逃,禁宮內外被層層包圍,她沒辦法將新生的朔歡送出去,只能指望朔歡的生父,女兒,真是極好的。
殿外。胥追率禁軍趕來,聽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巧鈿並宮奴目露不解的看過來,他們並不知道姜太后謀權篡位,可姜蓮心清楚,她只是想再看看扶楚,或許,還有傾城,所以,她不走。她一生的芳華,都賠在扶楚身上。人走了,心還在,生不如死,又是何必?
扶楚頭也不回命令道:“帶傾城夫人回偏殿休息。”
疑竇叢生,可傾城習慣聽從扶楚擺佈,跟著宦侍下去了。
目送傾城離去後,扶楚仍舊噙著笑:“看來你十分清楚了。那好,寡人也就不廢話了,既然傾城不願意代你撫育朔歡。身為母親,你也不好撇開她,就抱她一起去天牢吧。”
姜蓮心尚鎮定,巧鈿卻瞪大眼睛,失態道:“什麼?”她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個狀況。
扶楚略略揚高聲音:“太后勾結外戚,忤逆犯上,事敗出逃,今日且將姜氏餘孽一併投放天牢,即日行刑。”
胥追得令率眾進殿,看著楚楚可憐的姜蓮心,試探道:“陛下,那王后……”
扶楚輕飄飄的丟出句:“一個不留。”
意料中的答案,胥追領命,巧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聲聲哀求,不為自己,這樣的忠心,讓扶楚想起很多年前的佑安,可,往事已矣,佑安,到底背叛了她。
姜蓮心腿一軟,她沒料到扶楚會這樣決絕,聲若蚊蠅:“陛下,朔歡——歡是無辜的。”
扶楚拂袖:“押下去。”
三十六計有云:逼則反兵,走則減勢。緊隨勿迫,累其氣力,消其鬥志,散而後擒,兵不血刃——欲擒故縱。
放姜太后出逃,一來不至逼她太甚,令其孤注一擲,殊死一搏;再來,可順藤摸瓜,一舉揪出其心腹,逃往中的人,敢接觸的都是自己最為信任的;還有,姜太后這一逃,還給了扶楚一個現成的攻打申國的藉口,真是一舉多得。
然,也不能讓姜太后藏的太深。
姜太后實在不該將自己的軟肋丟在敵營中,她錯估了扶楚的狠辣。
放出姜蓮心被投入死牢的訊息,扶楚便可以逸待勞,坐等姜太后率心腹自投羅網。
處理了姜蓮心,隨後便該對付子墨,當然,在世人眼底,他是姜太后的心腹謀臣——蕭白璧。
扶楚直接將子墨帶入王宮,把他安置在她寢宮的角殿內,蕭府和王宮是在同一天被禁軍包圍的,胥追處理完了姜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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