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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黛回以輕蔑笑容:“赫連翊,你憑什麼認為哀家會聽你命令列事?”
赫連翊平靜道:“你瞭解孤的手段。”
不待姒黛回答,不看茫然無措的姒嫣,轉過身去,俯身撿起被血染紅的絲袍,這是她除了徹骨的傷害外,留給他最深刻的東西,小心翼翼抱在懷中,一步步走向苑外,雪這樣大,扶楚的鑾輿車轍已全被湮滅,他找不到屬於她的痕跡。
狐丘算計著他,他也算計著狐丘,卻沒想到,他們兩個不過是鷸蚌相爭,最後被扶楚一網打盡,她說過要留下有用的,所以不會傷害他們幾人,但那些無辜的部眾,想來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
她真是個大膽的女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暴露她不是宋王室後裔的事實,回頭想想,她也沒必要畏懼什麼。
狐丘這次就算不死,也不會跳出來指正她;姒黛更不會將這麼強大的敵手引回虞國,自然不可能爆出她的身份,自然,就算魚死網破,說宋慧王就是虞國的妖孽公主,經由臭名昭著的姒黛的嘴洩露出來,誰會相信?
姒嫣,痛失這一胎後,暫時不會有閒心在意這些與計無關的事。
而他自己,自然會替她瞞著遮著,她知道的,他愛她!
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廝殺聲響徹雲霄,他落寞的,孤寂的,走在這人間修羅場。
人活一世,到底圖什麼,他糾結著,思索著,卻找不到答案……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扶楚雙目微闔,慵懶中透出典雅,側臥在鑾輿內軟席上,一手支頭,一手輕撫冥王。
玉傾城跪坐在鑾輿一角,貪婪地凝視她。
她比存於他模糊記憶中的更美豔,也更加沒有人氣,仿若冰雕雪塑。
半年不見,累積千言萬語,想述與她聽,可自她上了鑾輿後。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也是,出了那麼多血,她一定很累,他不該擾她清淨。
可實在難抑翻騰的興奮,半載煎熬,他終於等回她。
初見,她便要履行當初諾言——替他慕氏一族平反昭雪。
還有,哪怕只是假象。他也會是她人前的‘摯愛’,那一聲‘瑾容’,多麼動聽!
許久,還是輕輕出聲:“多謝你!”
她頭不抬眼不睜,淡淡道:“你我互惠互利,這本是你應得的報酬。”
一句話,擊碎他眸底無邊喜色,笑容凝滯在唇角,靜默許久,終於擠出一句:“楚楚?”
她略略抬了抬眼皮:“你叫寡人什麼?”
他瑟縮一下:“陛下。”
她勾了勾嘴角。以示滿意,闔了眼。不再理會他。
一路沉默,只是在外人看來,扶楚與玉傾城不分晝夜膩在一起,濃情蜜意,好不恩愛。
回宮前一夜,扶楚去探視一直被胥追下藥的子墨,落座之後。為自己斟上一杯涼茶,似笑非笑的望著子墨,開門見山:“給寡人個理由——不殺你的理由。”
子墨容色淡淡。笑容輕淺:“臣有敵國財富。”
他還有經世之才,可對於扶楚來說,這一點遠不及那些財富來得實惠,她也有經世之才,敵人的經世之才,會造成她食無味,寢難眠,除非,他心甘情願,為她所用。
與此同時,玉傾城找到胥追,滿目憂色:“胥叔,楚——陛下她,您勸勸她,不要再造殺孽了。”
胥追不能苟同:“傾城,你難道沒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
玉傾城‘可是’了幾次後,突然想到:“可是那一日,陛下明明放過了陷害她無數次的姒黛,卻殺死那麼多無辜的將士,且不論他們也有父母妻兒,單說冤有頭債有主,陛下為了王權霸業,難道連善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