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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翊前腳剛邁出房門,扶楚隨後便癱在椅子裡,傾城壓低聲音問她:“陛下,您……”
扶楚輕揮手打斷他的關心,放開聲音與胥追道:“稍後吩咐雲開他們割幾車荊條回來。”
胥追煞有介事的問:“陛下,要荊條何用?”
扶楚道:“堆牆頭,省得一些阿貓阿狗跳進來,攪擾寡人與傾城的好事。”
赫連翊還走出去沒多遠,就算再遠點,憑他深厚的功力也能探聽到扶楚這邊的情況,聽見這話,他很憤怒,正想回頭卻被吳泳一把拉住:“陛下,形勢有變。”赫連翊愣了一下,聽吳泳低聲補充道:“三千禁軍被人秘密調走,國內的訊息也被人阻斷,驛館內熟悉的面孔一夜之間全被替換掉了。”
赫連翊的愣怔也只片刻功夫,回過神來:“出去說。”
確定赫連翊和吳泳當真離開後,胥追才笑著彙報:“陛下,昨晚真是一舉多得。”
扶楚怏怏的倚著交椅:“說說。”
胥追滔滔不絕:“姒嫣遠不及姒黛,不過是給她個錯覺,便讓她痛快的交出了赫連翊的令牌,隨後赫連翊被陛下趕回自己院子後,接到通知隱在暗處的姒黛瞧著他和姒嫣的親暱,果真‘舊病復發,,回去連召五個面首服侍,飲酒作樂前還不忘派人打探,獲悉赫連翊寵幸姒嫣,竟喝個酩酊大醉,當著狐丘的面與那些面首廝混,狐丘難以接受說她幾句,被她拿酒壺砸破腦袋,經過煽風點火後的狐丘再也無法隱忍,決定走這步險棋。”
扶楚點了點頭,傾城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可事到如今,總覺得心驚肉跳,到底出聲:“陛下,可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琥珀色的眸子裡盛滿擔心,盈盈波光流轉,又現出如被獵捕的小鹿般惶恐,到底勾出扶楚的不忍,勉強撐坐起身子,端出溫柔笑意:“傾城,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
第一三五章 過河拆橋
身為一件精心雕琢的器物,承載著父親的野心,胞姐的貪念姒嫣被保護的極好,即便嫁入晏宮,也全憑姒黛在背後替她剷除異己,習慣了坐享其成,腦子便鈍了,哪會是姒黛對手。
姒黛眉目間盈滿得意,間雜一絲刻意的輕蔑睨著面前色厲內荏的姒嫣,看她在飽滿秀挺的臉盤上敷粉施朱,將本就明豔的姿容妝點得愈發奪目,自己已青春不再,而姒嫣卻年華正好,這便是姒嫣的罪過。
但說一千道一萬,最令姒黛無法容忍的還是姒嫣當真愛上她的赫連翊,更妄圖取而代之,將姒黛徹底排擠出赫連翊的生活。
如此忘恩負義,恬不知恥的一顆棋子,怎能相容,給她姒黛難受的,也甭想得了好過,大不了,兩敗俱傷。
可在此時,姒嫣更在意的還是姒黛那弦外之音,沒得到確切答案,怎肯罷休,滿頭金簪步搖顫巍巍的晃人眼花:“你給我說清楚,翊這兩天晚上是不是被你勾搭去了。”她等他等得心煩意亂,左右都要跟姒黛撕破臉面,也沒必要再委屈自己去同她客氣。
姒黛驕橫邪惡地大笑:“你說呢!”
那樣的神態配合這樣的反問,將姒嫣本就少得可憐的自信徹底擊碎,她渾身顫抖,伸出塗著大口蔻丹的纖纖長指,恨恨的指著姒黛,抖索著嘴角,老半天,擠出一句:“姒黛,你真是賤,荒.淫不要臉,還不如個婊子!”
這是姒嫣能說出的,最怨毒的咒罵,可對姒黛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鬮小家子氣,罵得再狠又能怎樣,還不是敗給她,但有些事情′總該讓姒嫣明白,蓮步輕移,步步逼近,直到從姒嫣驚惶的眼底望見自己勝利的笑臉,才抬起手來,狠狠的扇過去,將沒有防備的姒嫣打倒在地:“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太不懂事,你今天的一切還不都是哀家給你的,沒有哀家,赫連翊會娶你,做夢去吧!想過河拆橋,也不看看自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