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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赫連翊不知道,會這首曲子的不止他一個,對他來說只是斷斷續續的片段,可對玉傾城來說,這首曲子這支舞,卻是鐫刻在腦海深處的全部往昔。
是了,連舞步都是絲毫不差的,那翩然若飛的姿態,好像隨時有可能羽化成仙,隨風而去,烙印在他記憶中的卓然風華和臺上的華麗身影重合在一起,玉傾城比奴兒高一些,也可以解釋,畢竟那年奴兒才十六歲,還可以繼續長高,捏緊金樽,心中默默的念,下一個動作是抬足,奴兒當年舞那個動作時,是盛夏,她的腳踝露在外面,上面佩戴著他的烏金鍊子,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只要鏈子在,他一定可以逮到她——普惠大師說過,妖煞不會那麼容易死去,所以,她一定還活著,只是躲在他尚未觸及的地方。
玉傾城抬了足,可惜被裙襬遮住,連腳丫子都看不見,更甭提腳踝了。
對了,最後一個動作是轉體,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刻奴兒的笑容,是比她身後的陽光還燦爛的。
轉吧,轉吧,只要轉過來,面對他,便可見分曉。
赫連翊等得心焦,卻沒想到,直到樂師為這曲做了完美的收尾,玉傾城仍沒有轉過身來。
因為,那一個轉身,並不在舞步內,赫連翊原本知道,只是時日久了,他只記得奴兒的舞,反倒忘了先前。
咚的一聲。
第一百一十四章 左擁右抱
曲歇舞止,一眾神魂顛倒的看客尚沉浸在飄然世界不能畲拔,偌大的宮殿靜寂無聲,襯得這‘咚,的悶響尤其突兀,到底引來傾城回首,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不!不是她?
那隻倒黴金樽到底不堪折磨,慷慨就義,清酒落下,如淚,落在赫連翊的袖擺和衣袍,陰溼大片,姒嫣低低的驚呼:“陛下!”
卻沒得到赫連翊的回應,他只是木然的盯著臺上的玉傾城,初聽吳泳說扶楚的兒子洵兒長得像他,他只是莞爾一笑,喟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和扶楚真是有緣,便是遣人調查玉傾城,也不過隨性為之,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總覺得奴兒是他的,那麼短的時間,不會移情別戀,還嫁給像扶楚這樣一無是處的草包。
待到吳泳將調查結果擺在他案前,他看過之後,竟抑制不住心動,覺得玉傾城真有可能就是他失蹤的妻,嫁給扶楚也是萬不得已,一個柔弱女子,還身懷有孕,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求生,不找個靠山怎麼行,只要她的心是他的,他就可以不介意她曾委身給別的男人,大不了,日後他宰了扶楚,將那頂綠永遠封存。
再到方才,聽那首曲子,看這支舞,他內心已經澎湃,幾乎可以肯定臺上高挑婀娜的身影便是他的奴兒,可,四目相對的瞬間就將他從天堂打下地獄,如果沒抱希望,失望便不會這樣徹骨。
奴兒的眼是如夜幕般的黑,綴著點點星光,璀璨耀眼;是如空谷間的泉,清澈見底,盪滌心塵,可臺上絕色卻擁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盛滿讓人心疼的憂傷,怎麼可能是他的奴兒?
不明所以的姒嫣循著赫連翊目光望去,對上絕豔的玉傾城,貝齒咬緊下唇,尖銳的指甲刺破手心肌膚,卻沒有察覺到疼痛,多久沒見過赫連翊為個女人失神,難道他也被那賤人的妖媚樣所迷惑,那怎麼行,她好不容易懷上身孕,感覺到他對她也比之前溫柔了,幸福就在咫尺眼前,她絕不允許有人來破壞,不管用什麼手段,也要挽留住赫連翊的心,這個男人是她的。
立在臺上的傾城也是久久不能回神,臺下望著他的男人,他從未見過,可那張臉,真是再熟悉不過,儼然就是成人版的洵兒。
胥追不讓他將洵兒帶出來,是因為這個男人麼?那這個人,會和洵兒是什麼關係呢?心口一陣陣的抽痛,蕭白璧已叫他無力招架,再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