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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極少數幾個人可以進來的地方,卻是截然的不同,三面是窗,懸著月白的重帷,正對屏風的牆角立著個花架子,架子上擺著個水晶瓶,瓶內是一株晶瑩剔透的曼陀羅華,全不見府內那些炫耀財富的精貴傢俱,室內整齊,素雅。
蕭白璧坐在屏風和古琴圍起的空間內,一手隨意的搭著椅臂,另一條胳膊支著另外一側的椅臂上,撐開拇指和食指擎簿丨側歪的頭,微微闐眼。
荊尉緩步走到古琴前立定,躬身施禮:“荊尉參見小師叔祖。”
蕭白璧緩緩睜開眼睛,點墨鳳眸,深不見底,收斂笑顏,拒人千里,這才是真正的子墨。
荊尉從懷中摸出一隻密封著的小玉瓶,雙手捧著送上前:“小師叔祖,這是您要的。”
爾不凡拿來,遞給蕭白璧,蕭白璧接到手裡,低頭看它:“你妻子,沒生疑心?”
荊尉垂下眼簾,含糊道:“她信任我。
蕭白璧睨視荊尉:“她這唯一的弱點,真的很弱。”
荊尉連連搖頭:“這是因為佑安愛我。”
蕭白璧露出迷離笑容:“感情,對血煞來說,果真是致命的。”
荊廁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比死人更難看了,囁嚅:“小師叔祖,非得如此麼?”
蕭白璧雲淡風輕:“你為蒼生做出如此選擇,可蒼生,和我有什麼干係,只是欠了師父一命,須得還他,這是師父自己要的報答,既然是我們難以推辭的責任,又何必追求僥倖!”
荊尉沉默片刻後,又開了口:“小師叔祖,什麼時候再送來?”
蕭白璧看向花架上的曼陀羅華:“逢九再送,宋王最多挺到三月,也就六十天左右,到那個時候,你妻子的血便將這株曼陀羅華養的差不多了,再往後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你帶著她遠走高飛去吧!”
荊尉竟問:“真的可以遠走高飛麼?”
蕭白璧點頭:“我會送你們到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只要——她肯。”
她肯麼?荊尉不知是想說服自己,還是真的如此認為:“一定肯的,她那麼愛我。”
蕭白璧不置一詞,爾不凡卻撇嘴涼悠悠道:“別忘了,你背叛了她。”
荊尉明顯的戰慄,蕭白璧的視線掃過他:“不凡,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你的玩笑,收斂點。”
爾不凡聳聳肩膀:“果真是荊嶽那老刻板的兒子,一點都不好玩。”
荊尉想佑安了,非常非常的想,即便夜深,也不想停留,爾不凡送他下了觀景樓,為他挑選一匹良駒,親自送他出府。
在他二人離開後,蕭白璧攥著玉瓶站起身,信步來到東窗前,伸手推開窗戶,寒風灌進來,僅著單衣的他卻不覺得冷,向扶楚府裡望去,即便再是暗流湧動,可表面始終是一派靜謐祥和。
對付那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卻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她真的夠狠,好在,給他找到她的弱點,只要有了弱點,她就不是不死的。
轉身,走向花架,現在是歲末年初,三月份,宋平王會死去,內有姜夫人,外有赫連翊,扶楚承襲宋王位是保準的,待到那時,佑安的血已將他師父送他的這株曼陀羅華養成,姜夫人不會保她,再透過姜蓮心的手,將以這株曼陀羅華為引子的毒一點點投放給扶楚。
一邊算著時日,一邊開啟玉瓶的塞子,將經過處理,不會凝固的血倒入水晶瓶,待到白花染血後,投給扶楚九九八十一天,她便完了……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一個時辰後,胥追將下人呈報的訊息轉述給扶楚:“殿下,傾城一個人進了後山碧湯池。”
扶楚挑眉:“怎得讓他出來了?”
胥追謹慎道:“若待得久了,恐惹姜蓮心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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