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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火也被滅了,蕭白璧的侍衛慢吞吞的衝進來,而蕭白璧也懶洋洋的睜眼,如果不是一早就見識過他們的本事,扶楚當真要拿他們當酒囊飯袋看待了。
吳泳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與扶楚抱拳:“晏將吳泳,見過三殿下。”
吳泳並蕭白璧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拾掉房間裡的狼藉,盡數退下。
蕭白璧始終沒有下床,半坐起身子,背靠著床頭,身上穿柔垂的絲袍,烏亮的青絲垂在胸前,臉隱在暗處,看不清表情不過看他形容,似真的倦怠。
赫連翊的野心,天下皆知他的人居然選在這敏感時期潛入宋國,怎不叫人生疑,不過,吳泳並不在意扶楚的猜忌,直接奉上赫連翊的手書。
不必吳泳過多解釋,扶楚當然相信上面的字跡乃赫連翊親筆所書,那一年,他給她寫了那麼多信,他的筆跡,早已刻在她腦海裡。
先前赫連翊派了少叔秉找上蕭白璧此番派心腹吳泳直接找上扶楚,開門見山,願助她榮登大寶。
當然,赫連翊並不慷慨,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的意思是他助她當上宋國的王,等她登基之後,他征戰包括巴國在內的宋國邊界小國,讓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表面看來,這確實是一筆讓人無法拒絕的好買賣,可深究,吳泳送來的明顯是赫連翊的要挾信——她不聽他的話,他便助東陽氏謀得王位,想來,以幾個小國換取宋王地位,東陽氏定會毫不猶豫點頭,可若是她點頭答應,將來他出兵犯境,因受他恩惠,她只好隱忍不發,這才是他的目的,再繼續去,吞併了巴國等小國,他若安守本分的退兵,她就把腦袋揪下來給他當球踢。
扶楚冷笑,這是赫連翊撥的如意算盤,不過,她信奉的是兵不厭詐,一切等她登上王位再說,暫且,順從了赫連翊的意思。
鋪絹研磨,洋灑落筆,與赫連翊達成私盟,而今,她已徹底變成另一個人,任赫連翊看她的筆書多少次,也認不出這字型,便是他當年欲剖腹剜心的妻所寫。
接過寫好的回函,吳泳遞上赫連翊隨身玉佩充當信物,扶楚並未細看,伸手接過,卻在指尖捏住玉佩時,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色,滿是嘲諷的笑了:“一國之君的信物,竟也如此寒酸,不知能有多少誠意!”
吳泳剛毅的臉霎時漲紅,粗聲粗氣:“此玉佩乃我王隨身之物,看似尋常,可我晏國重臣無不識它,見此玉佩,如王親臨,不過暫時由三殿下保管,他日三殿下繼承大業,這玉佩還是要還給我王的。”
扶楚把玩道:“既是如此重要,還會送到本公子手上,就不怕本公子一時大意,丟了它?”
吳泳的臉由紅轉青:“三殿下是聰明人,不會犯那麼低階的錯誤。”
扶楚收緊五指,攥住那玉佩:“晏安王誠意,本公子記下了。”
赫連翊送上最珍視的玉佩最抵押,自然也要扶楚有所表示,而對於外界看扶楚,最重要的東西,自然就是寵姬傾城和愛子洵兒,將洵兒送到赫連翊手中,她又不是瘋了,所以,她毫不遲疑的點頭,可以交出傾城。
吳泳自然要跟她回京,且隨她一道,還不能給東陽家的人知道,萬一東陽家的人給姒家姐妹通訊息,只能給赫連翊添麻煩。
密談暫告段落,吳泳揣著扶楚的回函退出去了。
扶楚靠坐在桌邊,把玩赫連翊的信物,這塊玉佩,她見過,在很多年之前,她從赫連翊身上順下它,因為大意,將玉佩上原本的一處浮雕磕掉了,後來,赫連翊用那烏金鍊子鎖住她,她用這塊玉佩,跟當時還在御膳房當差的狐丘換了一把剔骨刀…???
赫連翊居然珍視這塊玉佩,什麼用心?
“暴君遇奸王,不知,鹿死誰手。”一直默不作聲的蕭白璧,突然開口,只是嗓音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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