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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天已破曉,可這深深的地下,不見變化。
胥追擰開機關,走了進來,冰床上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傾城,已沒有那嗜血的妖女。
看著面無血色的傾城,胥追有些憐惜,可他更在意的還是扶楚,二選其一,自然犧牲不那麼重要的。
上前壓住他的脈搏,還好,只是失血過多,多補補就好,要不了命,用厚厚的錦被將他密密實實的裹卷,抗出冰室。
蕭白璧那一掌,初期,他和扶楚都沒當事,單純的以為只是蕭白璧的試探,卻沒想到,蕭白璧走後不多時,扶楚便開始異常,胥追不知緣由,再三追問,扶楚才低沉的說正邪不兩立,蕭白璧往她至陰至邪的體內灌注正氣,豈能不激她生變?
將傾城妥善安置——當然,不可以給人發現,扶楚的寵姬、洵兒的娘是個男人,還險些被吸乾了血。
再去尋找扶楚,寢居被蕭白璧打通,怎麼可能找得到她,而原本放在床邊高几上的曼珠沙華也被拿走,她肯定有回來過。
腦子裡靈光一閃,這府中最為秘密的地方,只有冰室,胥追忙往冰室跑去。
再次踏入冰室,果真看見那素紅的高挑身影,側對著入口方向,一手攥著植有曼珠沙華的水晶瓶,一手攤開,手心朝向,與那水晶瓶的厚底呈平行方向,手與瓶底間暗流湧動,她在發功。
胥追愣神的功夫,扶楚竟自那瓶底緩緩牽引出一根藍色細針,下一刻,便由功力牽引,往自己頭頂穴位刺入,胥追直覺不妙,若給她刺入,昨晚傾城的努力,怕是前功盡棄,快速逼近,企圖打偏她的掌勢,卻被她輕巧繞開,定睛再看,那藍色細針已消失在她頭頂。
扶楚神色如常的將那水晶瓶放在一邊的冰塊上,看也不看沮喪的胥追一眼,聲音比周遭的冰還要冷上幾分:“胥追,傾城是怎麼回事?”
胥追強打精神應對:“殿下知道傾城對姜蓮心有牴觸情緒,我怕他沒辦法完不成殿下的交代,就往那合巹酒里加了點助興的藥,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把那些酒全喝了,還跑到這裡來,用在殿下身上了。”他的語調,聽不出半分悔意。
扶楚冷哼:“胥追,你當年就算計我,不過我沒有追究,但你給我記住,我已不是那個蠢公主,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大概是這裡太冷了,胥追竟覺得骨子裡都泛起寒意,尤不死心:“殿下,傾城是不同的。”
扶楚豁然回頭:“胥追,你以為那是為我好。有沒有想過。那可能要了我的命?”
胥追的臉陡然蒼白起來。抬頭看向被扶楚放在顯眼處的水晶瓶,張口結舌,他以為,她被震動心神,出現正常人的慾念,代表她不是無藥可救,將冰室的密道開啟,放傾城進去,可以喚出她被刻意封印的情感。卻沒想到,後果會多嚴重。
聽她繼續冷冷道:“籟魄耶一共煉製九九八十一根絕情斷欲的冰魄針,為了佑安。我密下這一根,如果沒發生昨晚的事情,這一根冰魄針大概會一直存放在水晶瓶底,可現實不容許我留退路。反彈的欲。念,我無力剋制。”
是他太過自以為是,忘記了,她是煞,冷血無情,總比嗜血成魔的強。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自扶楚將藏在水晶瓶底的那根冰魄針釘入腦子裡,她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一尊冰雕,完全沒有人氣了。
雖說過要離蕭白璧遠點,可最後還是將那寢居間壁修好,仍那麼住著,只是,將傾城遷出她的寢居,閒雜人等,一概不準進入她的勢力範圍,包括傾城和姜蓮心。
在她大婚後沒多遠,坊間就有小道訊息流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