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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不多時間,便躲進濃重的雲層後,夜,黑得無邊無際。
四合的院落,幽暗沉寂,隨風擺盪的十二對宮燈,華而不實。
她穿單薄紅衣,靜立寒風中,衣袂翻飛,背影冷峻,她的對面,是佑安的洞房花窗,本該是極歡喜的事,可付梓偏要觸人黴頭,直言不諱的告訴她,佑安大限將至,許是今夜、許是明早、或因衝個喜,勉強再挺個十天半月。
孝公元年,十六歲的佑安來到她身邊,自幼被母拋棄,被父典賣,挽棠苑內三年與世隔絕的生活,是孤苦無依的佑安這輩子,最安逸快樂的一段時光,負傷投入冰冷的護城河,使她落了病根,逃亡路上,佑安靠著樹皮草根勉強支撐,把能找到的正經食物全給了當時懷有身孕的她,更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撈魚,徹底搞垮了身體。
佑安一直覺得被她所救,欠了她一條命,傾盡所能的報恩,可七年來,到底誰欠誰的多,實在一目瞭然。
她終於有能力償還,為了佑安,偷偷密下了一根籟魄耶那絕情斷欲的冰魄針,可,她回來了,佑安卻因寬了心,突然鬆懈下來,再難堅持下去……
玉傾城是在南方長大,又因自幼體弱,十分畏寒,即便裡外三層,裹得毛茸茸,仍不覺得溫暖,這樣冷的冬夜,幾乎足不出門,可他知道今晚對扶楚來說,太不尋常,將洵兒哄睡,拜託董樊氏照看,快步趕到扶楚房間,一室清冷。她果真不在,略一思考,便能猜出她的去處。轉身就向外跑,他想見她,儘快。
在臨時佈置出的新房院子裡。果真看見心底的那抹紅,記憶中的她很是青睞五顏六色的織錦袍。劫後歸來,卻只穿紅色的素袍,而她身上的紅衣,並不像他,是為了紀念,胥追對她的改變也好奇,曾含糊的說過她曾喜歡白色的衣服。給她白袍,她卻不穿,胥追沒能憋住,親口問她緣由,她只說,血的顏色,最美——她看的不是紅色,而是血色。
身上穿著狐裘,還是凍得瑟瑟發抖,而扶楚卻只著單衣。她都不冷麼?
回去拿衣服,會耽擱很久,傾城索性脫掉自己的狐裘,快步走到扶楚身後。替她披上,卻被她頭也不回的伸手推開:“我不冷。”至陰至邪的地宮,比這不知嚴寒多少倍,她都不會感覺到冷的。
傾城捧著被她推卻的狐裘,有些尷尬,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好在院外的嘈雜替他解了圍,回頭看去,胥追急衝過來,躬身施禮,道:“殿下,臨近州府的醫官、郎中,已陸續趕來,先到的正在外面候著。”
扶楚終於轉身:“很好,統統帶過來。”
傾城疑道:“這是幹什麼?”
三年多相處,胥追對傾城印象不錯,願意幫他解惑:“佑安夫人病了,自然要找郎中給她看病。”
傾城又說:“可像付老前輩這樣的神醫,不也束手無策,只能聽天由命了麼?”山下的郎中全來過,但他們都說,還沒聽過有人的醫術在付梓之上。
扶楚眸色深沉,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傾城:“聽天由命?天不憐人,何必聽它,人命由人不由天,付梓說他沒有辦法,那是他沒本事,天下之大,臥虎藏龍,怎敢斷定,就沒一人能幫我保住佑安?”
跟她搶佑安,就是老天,她也絕不相讓。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新房內,燭光搖曳,斷玉殘香,悽悽慘慘慼戚,哪見半分喜氣?
儘管蒙了幾層厚棉被,佑安還是冷得直打顫,這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卻無力給自己的夫君一刻**,倍覺歉然,娶她的男人,實在不幸。
荊尉又去抱來一床棉被,將她密實蓋住,見她還在發抖,遲疑片刻,動手寬衣解帶。
聽見衣衫摩擦的窸窣聲,佑安強撐開眼皮,荊尉裸著精壯的上身,緊著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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