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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尉點頭:“小姑丈放心的去。”話音剛落,已不見皮面具的蹤影。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荊尉——扶楚此行要見的玄乙真人大弟子付梓的徒孫,受命前來接應,不想竟在此地巧遇半年多沒見的荊無畏。
荊無畏是荊尉父親荊嶽一奶同胞的么妹,比荊尉還要小兩歲,荊尉替他小姑丈蘭山向扶楚解釋說:“三殿下,請您莫要與我小姑姑一般見識,她受了些刺激,腦子出了毛病,時好時壞。”
荊尉還說:“你看我小姑丈就知道了,小姑丈是我父親的師弟,從我小姑姑十二歲開始等她,等了她整整八年,小姑姑終於被他感動,嫁給了他,可誰能想象,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小姑姑竟劃花了小姑丈的臉,她是個瘋子,和她沒理可說,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求三殿下今後遇見她,避著些她,她本性不壞的。”
扶楚問他:“哦,受了什麼刺激?”
荊尉支支吾吾,大概是一段不足與外人道聽的秘辛,扶楚無意深究。
因出了這樣一段插曲,荊尉覺得虧欠扶楚,對其言聽計從,扶楚要晚兩天上山,荊尉不說二話,聽之任之。
荊尉是元極宮嫡傳弟子,擁有以一敵百的好身手,帶他一個抵得上將遲懷鑑送的那十個贈品捆在一起,人少不扎眼,更能節省時間和空間,穿插在百姓之間,活動自如,扶楚很滿意,荊尉很無奈。
七夕這天,華燈初上,扶楚脫下那花裡胡哨的織錦袍,換上一身牙白暗雲紋的緞袍,她仍是偏好白的顏色;傾城也換回男裝,是寶藍緞袍,長髮束起,以寶藍緞帶纏繞,卸除妖嬈女裝的他,俊美的這樣逼人,自然,為了方便出門,扶楚特特讓荊尉去給她買回兩個鬼面具,傾城站在她面前,用那鬼面具緩緩遮住了惑人容顏,又來替她佩戴,指尖不經意掃過她的鬢角,說了句叫她緊張的話,他說:“不知怎地,我總覺的三殿下好像一直都戴著面具生活。”
她不動聲色的問:“何出此言。”
琥珀色的眸波光瀲灩:“總覺的三殿下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道:“那該是什麼樣子?”
他搖頭淺笑:“是我在胡思亂想,三殿下莫要見怪。”
她果真沉得住氣。他說胡思亂想,她便不再追問——言多必失,她懂的。
除去與傾城初見的那日。便屬今晚見的人多,東家豆蔻女,西家少年郎。齊齊擠進人堆,一次次擦肩後。到底相遇,妾有意郎有情,七巧娘娘為媒,滿天星辰為證,愛情,亙古不變的人生主題。
鶴立雞群的玉傾城,即便戴上假面具。照樣出眾,他一面護著扶楚不被人擠到,一面迫切的張望,終引得扶楚好奇:“你在找什麼?”
他有些心虛,低聲道:“我偷偷打聽過,今晚有鵲橋,可不知到底在哪。”
她再問:“你找鵲橋幹什麼?”
他並未立刻回答,她也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兩個人都沉默了,人群中一陣騷動。突將沒有防備的二人擠向一邊,傾城下意識的將扶楚拉進懷中,緊緊抱住,扶楚條件反射的便要掙開。卻聽見他近乎腹語的低喃:“和喜歡的人之間,距離再遠,只要搭上一座鵲橋,就能夠天涯咫尺。”
鼻翼間盈滿花香,她曾以為那是花瓣浴的餘香,後來才知,竟是他天生異象,她曾笑著打趣他:“日後短了薰香,將你擺在屋子裡,也可緩解一二。”
他竟一本正經的回她:“只要三殿下需要,我定不移半步。”這個少根筋的傢伙,連她調侃他也要當真。
他的心跳擂鼓般的響,帶動她的怦然,可她還是從他懷中掙脫:“若不相愛,縱然搭上鵲橋,也是咫尺天涯。”
他又開始蒼白,手足無措,好在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