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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介意就在樹上……”
如果不是被他糾纏著,她肯定從樹上栽下去了,面對她的手足無措,他可惡的哈哈大笑,邊笑邊將那強迫她畫押的不平等條約小心折好,收入懷中,繼而摸出支胡笳,輕緩吹奏,是世子皓最為得意的曲子《逍遙遊》。
初始,奴兒見赫連翊竟摸出根樂器,當他又在附庸風雅,還真沒想到,這個讓她十分反感的傢伙,竟也是個懂音律的,貌似還是個行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同一首曲子,換個人詮釋,卻是完全不同的意境。
赫連翊,是個極具攻擊性的野心家……
第三十九章 非奸即盜
那一夜,赫連翊雖依舊維持他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慣有風格,卻用一曲《逍遙遊》重塑了在奴兒眼中的鎦金形象。
從孝公勉力主持的送行宴上脫身,他已是十分疲倦,卻憑著無端生出的執念,將奴兒從被窩裡挖出來,扛到這裡,然後耳提面授他不在時,她應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期間,不乏捏捏小臉,拉拉小手,摸摸小腿的過過乾癮,最後還強迫她傾聽他的獨奏會。
此情此景,最是惑人,重重心防,層層剝落,到底依偎著冤家的肩頭,無所顧忌的睡去。
赫連翊為又一曲圓滿的做個了結,燦若春花的唇瓣勾起炫目的弧度,收了胡笳,展臂將奴兒納入懷中,讓她的頭枕靠著他的頸窩,而他則略偏過臉來,貼蹭她的額角,斜睨漫天繁星——快樂,原來也可以這樣簡單……
奴兒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小欒說,早在一個時辰前,赫連翊就已上路,現在也該走出去老遠,來時舟車勞頓,程序緩慢,回程卻是輕騎快行,大概是有什麼亟待處理的要政,小欒不得而知。
壓下悵然若失的感覺,綻開滿面笑容,奴兒理所當然的以為,又將回歸先前陽光燦爛的日子,那樣,就實在太好了。
冥王也撒了兩天歡,還有一次盤繞在掛著鳥籠的樹杈上,衝卿心嘶嘶的吐著血紅的蛇信,驚得卿心在籠子裡上躥下跳,不停嚷嚷:“來人,扒皮、燉了、扒皮、燉了……”不過冥王才得瑟兩天就蔫了,煙翠做了全面系統的分析後,得出結論:冥王極有可能是在想念自己的死對頭——奴兒和小欒絕倒。
就某些方面而言,赫連翊這個當夫君的還是很體貼的,自從得知因他的大意,奴兒吃荷葉雞吃到反胃,便特特吩咐給挽棠苑開了小灶,要求營養均衡,搭配合理,且天天不重樣。
小欒很興奮:“安侯陛下好細心,公主有福了。”
煙翠遲疑道:“公主很是不同,或許,國婿當真動了心。”
奴兒望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期間,小欒失蹤過一回,整整兩天沒個人影,再回來,面色蒼白,眼睛紅腫,對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字不提,不過還是被煙翠發現,小欒的後背上密佈血琳琳的鞭痕,甚是怵目驚心。
煙翠將此事告知奴兒,奴兒默了一陣子,然後翻出吳華給她備的跌打損傷丸和外敷藥膏,讓煙翠拿去給小欒,小欒接過藥,捧在手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出聲,卻還是不肯說出事情的原委,煙翠拉她起來,嘆息一聲,也不逼她。
連身為公主的奴兒和鬱瓊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何況是個小小婢女,三年的朝夕相伴,她們知她本性並不壞。
等赫連翊離開後,奴兒才知道原來卿心還是個打入她們內部的特務,因奴兒收到的第一封恐嚇信,就是赫連翊讓卿心轉交給她的。
隨後兩個月,奴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記著流水賬,用以矇混過關,從量到質的飛躍,她的草書進步神速——一般人都認不出她寫得是什麼。
赫連翊曾懷疑奴兒找了槍手,看她筆跡,真是龍飛鳳舞,盡顯豪邁,並不像受困於方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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