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沉沉浮浮的將它絞著,喃喃道:“奴兒,你能想象得出,身為公子,卻連這並不十分難得的乾果也渴望而不可及的感覺麼?明明是一脈相承,兄長們可以拿它隨意拋棄著玩,而我卻只能眼巴巴的瞅著,便是撿拾他們丟掉不要的,也會招來一頓拳打腳踢……”
幾大碗佳釀祭了五臟府,生生澆出了赫連翊的愁腸百結,原來,這狂妄自大的傢伙也是個有著悲催童年的苦逼娃。
這一夜,赫連翊喝了個昏天暗地,迷糊後,嘴上的把門便要擅離職守,他將奴兒當了投放秘密的樹洞,卻又比樹洞更為稱心,至少,奴兒對他的喜怒,是有反應的。
一邊講述有關花生米的辛酸往事,一邊拿那人間難得幾回嘗的佳釀當白開水似的猛灌,醉得更厲害了些,便展臂攬上奴兒的肩膀,將臉湊得極近,近到可以看清他隱在劉海後的碧色眼珠子裡的璀璨流光,美得驚心,奴兒愣了愣,赫連翊渾然未經,伸出另一手輕點她鼻尖,不知是真心還是慣性調侃,口齒不清道:“似你這般,很傻很天真的,才會活得如此簡單快樂,這也是皓兒眷戀你的緣由吧--真好!”
撲面酒氣,加之蔑視的話語,叫奴兒不願忍受,想要伸手推開他,卻在聽見‘皓兒’兩字時,生生的住了手,酒友易尋,知己難求,世子皓崇拜赫連翊,竟不是盲從,原來,偌大的虞宮,那時真正懂他的,卻是僅有幾面之緣的外族諸侯王,何其可悲?
隨後,赫連翊追憶了他那胡人娘,雖其身份卑微,可他父王當初確實喜歡過她,而他身為公子,原不該遭受那麼多冷眼,壞就壞在他那對鴛鴦眸上,昭示著他‘雜種’的身份,更被赫連琮的舅父拿來攻擊他是‘妖孽’的證明,連赫連翊這個名字,也是他才華外露後,父王賜他的,用意不言而喻:翊者,輔佐幫助……就算他做得再好,在他父王眼裡,也只能如此。
講完他娘,嘮完他爹,接著又顛三倒四講姒黛,奴兒那個困啊,困得她恨不得一腳把赫連翊踹下床,自然,關於姒黛的蛇蠍美人養成史,她聽得也是一知半解,聽到最後,腦子裡只剩下原來姒黛也曾少女過這個認知而已……而她的反應卻只剩抱著酒甕條件反射的點頭表示她有在聽——她不聽,赫連翊就跟她揮拳頭。
赫連翊心底的那個姒黛,生於望族,其父姒冕乃晏國內史的庶子,其母東陽堯英乃宋國左相東陽政的堂妹,東陽氏一族男俊女俏,姒黛與胞妹姒嫣更是個中翹楚,姒黛表弟東陽櫻淵十五歲享譽天下,而姒黛年僅十三歲時便是名揚九州的美人。
十歲那年,姒黛偶然間替赫連翊解了圍,那便是他們的緣起,她不嫌他落拓汙穢,用香帕替他擦臉,在她眼中,沒有身份地位的差別,只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分,姒家是將姒黛當世子夫人來培養的,可這個才藝雙全的女子並不喜歡世子琮,獨獨鍾情小她兩歲的,被晏王室排擠的赫連翊。
姒黛十六歲那年,在她絞盡腦汁將自己和赫連琮的大婚一拖再拖後,終於激怒赫連琮,赫連琮於姒黛的內史爺爺大壽時,借酒裝瘋,偷偷潛入姒黛閨房,將其玷辱,那一刻,任憑姒黛如何哭喊,也沒人敢出手相救,事後,姒黛避開看守,鑽狗洞潛出姒府,跌跌撞撞的步行半個時辰,只為與赫連翊相見,一直以禮相待的少年男女,在姒黛嚶嚶哭求撫慰時,到底逾越。
姒黛曾讓赫連翊帶她離開,而赫連翊也答應了她,可最終還是被姒家的人抓了回去,在被玷汙兩個月後,姒黛披上了嫁衣,被迫嫁給了赫連琮。
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誰曾想在姒黛十八歲時,赫連琮為了討好老晏侯,只因老晏侯一句似真還假的玩笑,便給姒黛下了藥,將她扒光送上了老晏侯的王榻,等傷痕累累的姒黛被抬回世子府後,赫連琮又覺得窩囊,可那明明是他自找,是以憑著姒黛和赫連翊的風言風語,將姒黛往死裡打,打夠了,就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