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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化簡果真是愛咋地就咋地,慕耕臣始終不置一詞。
這個多事之秋,對慕耕臣來說好像怎麼也盼不到回春,先是一代名將的爺爺死得不明不白,他在毫無準備之下,倉促擔起重任,疲於應付著頻頻進犯的聯軍和顛沛流離的難民,好不容易給他送來一個化簡幫襯著,卻是處處透著詭異,讓他鎮日提心吊膽,因難民攜來的惡疾波及到他的癱子爹和病兒子,這次請回的和尚總算沒白跑一趟,他老爹是死得透透的,他兒子也沒能再活過來,慕耕臣一夕老矣。
而這兩年間,赫連翊的援軍居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在四國聯軍有大動作時,他在明面上拖拖他們的後腿。
赫連翊出兵十萬,虞國卻因要籌措糧食,調兵橫徵暴斂,鎮壓流民,千里迢迢押送,後人粗略統算,此次多國混戰,虞國國內竟調遣人馬近百萬之巨。
再說聯軍那邊,之前慫恿五國合縱抗虞的少叔秉卻突然改變立場。
最初是晉公收到密報,奏稱自許國被赫連翊吞併後,冀、江、韓三國就生了外心,一兩封密報,晉公還不當事,可接到的密報雪片似的飛來,晉公就有點坐不住了,隨即召見正在晉國流竄的少叔秉,花重金僱傭他出去幫忙探探風聲,少叔秉豪氣萬千的跟晉公拍胸脯保證,決不辜負晉公厚愛。
卻說少叔秉遊說五國合縱抗虞,只用了三個月時間,而這次探訪三國,卻整整虛耗一年有餘。
這廝拿著晉公的厚賞到處拉關係套交情,拖拖拉拉好幾個月才到了距晉國最遠的江國,江侯接見少叔秉,在國宴上,少叔秉陳詞濫調打哈哈,等江侯察覺異樣,私下和少叔秉會面的時候,少叔秉竟又聲淚俱下的忽悠江侯,大意為:我對不起陛下您啊,當初尋摸著虞國受難,這樣的好機會,大家齊心合力擊敗虞國,共享良田沃土,哪曾想晉公這老傢伙不是個好玩意,總在我跟前說他們晉國被幾個屁用不頂的子爵國給拖累了,如今悔到腸子都青了,莫不如趁著還有餘地,找個機會把您和冀侯、韓侯三人捆了獻給虞公,以求不計前嫌,重修舊好。
聽了少叔秉的話,江侯沒氣炸了肺,旋即召見心腹寵臣,隨少叔秉遊走其他兩國,共議對策。
少叔秉被三國奉為上賓,好吃好喝款待著,他說要月亮,別人不敢拿星星糊弄他,小日子過得那叫愜意快活,等著這三國終下決心,準備先下手為強後,少叔秉卻打扮得衣衫襤褸跑回晉國,見了晉公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抱著晉公的腿嚎啕出聲,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嘰裡呱啦的信口雌黃,大意為:陛下我對不起您啊,本想著合五國之力必贏虞國,哪曾想他們幾個國家都是酒囊飯袋的鼠輩,見許國投敵後,憤憤譴責陛下您自己有野心,還要拿他們墊背,然後三國私下會晤,準備撕毀合約,幹掉陛下後,瓜分晉國,然後再派使臣將陛下的首級送到虞國去請求虞公寬恕,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明面上對我奉為上賓,私下卻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冒死逃回來,就是想提醒陛下留神,萬萬提防別被小人所害。
晉公被少叔秉一席話刺激得險些心梗。
孝公三年八月,赫連翊終於養得馬肥兵壯,可不等出擊,四國聯軍就窩裡反了,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最後大動干戈,赫連翊笑眯眯坐山觀虎鬥。
孝公三年十月末,晉公次第擊敗冀、江、韓三國後,遣使與慕耕臣私下接觸。
孝公三年十一月十八,慕耕臣親自騎快馬,攜晉公降書進宮朝拜,不想竟得了個鋃鐺入獄的下場,降書變成通敵‘鐵證’,而後參慕耕臣的奏摺堆滿孝公案頭,罪名如是:晏安侯求取六十萬石軍糧,慕耕臣卻獅子大開口,跟陛下要了六百萬石糧食,然後用這些糧食招兵買馬,兩年下來,竟傭兵五十萬,意欲和晉國裡應外合,如今不等陛下召見,私自回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