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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痕。
“好東西。”他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從床上爬起身來。感覺身子稍有點虛弱,想是昨天失血過多所致,不過卻並無大礙。此時只覺全身汗臭無比,衝湧進來後一堆望著自己瞠目結舌的下人笑了笑,說道:“一身挺臭的,替我弄點水,我要泡個澡。”
“籲……少、少爺說要泡澡!”下人們嚷了起來,驚喜交加:“快快快!快去準備!”
烈家在南安鎮上是出了名的窮人福音,不管是家主烈無心還是烈盤等子輩,都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家中下人感其恩德,自也將自己視作烈家一份子,凡事盡心盡力。自昨天出事以來,別說烈無心烈夫人等烈家人焦急,下人裡亦是多有號啕大哭者,此時見烈盤恢復,還能說笑,一個個別提有多高興了。整個烈府中瞬間熱鬧起來,一掃自昨天來的死氣沉沉之態。
兩個婢女本是要服侍烈盤洗浴,可他還真不太習慣這玩意。讓她們退下,自己在澡盆裡躺了,正閉目感受著這一刻的安寧和活著的快意,卻突聽得一個女子聲音在耳邊炸響:“哥!”
聲音充滿了喜色,同時又帶著一絲捉弄,嚇了烈盤一跳。
回頭一瞧,只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正瞪大眼睛趴在自己澡盆旁邊,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上充滿了驚喜。
“咳!”烈盤暗自搖頭,這經脈盡廢,連帶得聽力和反應亦是大為下降,竟讓這小丫頭走到自己身後都渾然不知。他乾咳了幾聲,好在雖是泡澡,但身上總是圍著浴巾,倒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瘋丫頭,男人洗澡也看,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這女孩正是烈盤的妹妹,烈蓉。兩兄妹從小感情就極好,烈盤昨天自殺被發現後,這丫頭便全天侯陪在他床邊。剛才亦是困急了,被烈無心趕回屋裡去打了個盹,沒想到自家這傻哥哥就剛好醒來。她本就沒睡著,聽著下人們的喜聲,自然是趕緊過來瞧瞧,管他在洗澡還是在做什麼。
烈蓉笑嘻嘻的說道:“你是我哥,怕什麼?就算以後嫁了人,你洗澡的時候我也照樣衝進來嚇你!看你妹夫敢拿我怎麼著!”
她雖是在笑,可兩隻眼眶卻是通紅通紅的,顯然這一天來沒少哭。烈盤心中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溫暖之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心,我妹夫要是因為這個就不要你,哥替你教訓他!”
烈蓉的眼圈頓時就又紅了,臉上的表情又像在笑又像在哭,抱著烈盤的胳膊:“你說的啊!還是我哥最好了……嗚嗚嗚,死哥哥壞哥哥,下次可不許這樣嚇咱們了,娘都快哭死了!”
“你這小丫頭呢?”烈盤笑著逗她道:“你哭鼻子沒?”
“要你管!”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誰管你?沒大沒小的!”
“好啦好啦,你都對!”烈蓉這才又破涕為笑,放開他的胳膊,突然神神秘秘的說道:“喂,老哥,告訴你一個秘密!”
“恩?”
“聽說張叔叔已經回了安城,爹今天已經找人去請他了!”
“張叔叔?”烈盤略一奇,隨即從記憶中找到相關的部分。
那是父親烈無心年輕時的患難之交,名叫張天道。據說他年輕時十分潦倒,在南安鎮混日,烈無心見他頗有志向,不計較其出生,與之結為異姓兄弟,還請人教他醫藥之道。卻不想這張天道在醫道上極有天賦,學有所成之後,在烈無心的資助和推薦下拜入安城第一名醫門下。眼下早已青出於藍,譽為安城境內第一名醫!甚至自學成才,更進一步成為了安城唯一的丹師,被仙雲宗在安城的外門招為外門成員,如今可是在安城內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也是烈無心生平最自豪的兄弟。
自烈盤一年前經脈盡斷以來,烈無心就曾數次送信去安城的仙雲宗外門,想請他這位張賢弟出手相助,可偏偏這一年來,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