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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風好大……”
“嗯。”
“突然就停電了,是不是大風吹翻了電纜?”
“也許吧……”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流川楓一如既往的冷淡,卻不似以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晴子心裡有些矛盾,既盼著快點來電又盼著不要那麼快來電。
糾結中,她的眼皮開始鬆弛,不知不覺頻頻打起了哈欠。
流川楓見狀,勸她道:“回房睡吧。”
晴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好黑,我害怕。”
流川楓不再說什麼。兩人又恢復了靜默的狀態。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屋內的氣溫驟降,晴子有些身上冷意。流川楓也一樣,他又說:“你在房裡點根蠟燭睡吧,那樣就不黑了。”
晴子很是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是不是自己犯困想去睡又不好明說?
“廚房裡還有蠟燭嗎?”她問。
“只有這一根了。”
晴子要笑不笑地瞅著那根快要見底的蠟燭:“你覺得我能在它燃盡之前睡著?”
為了積極印證她的話,蠟燭同學呼地滅了。屋裡一片靜謐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晴子哭笑不得,望著流川楓幾乎快要找不到的身影哀慼地問:“怎麼辦?”
“我出去買蠟燭吧。”說著,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我呢?”晴子朝他的方向走過去,驚慌地說,“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流川楓想了想:“那一起去吧。”
“外面風好大,好冷,便利店又很遠……”說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牙齒咯咯地說,“我們不要去買蠟燭了,你陪我坐著說會兒話幫我培養睡意我就能回房睡了……”
“好吧,你坐著,我去拿一床毛毯過來。”
晴子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走進了房裡。明明只是一分多鐘的事情,她卻覺得他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不管她了。
綿軟的毛毯披在身上,驅散了身上的一些寒氣,她卻還是忍不住低聲抱怨:“那麼久。”
流川楓盤腿坐在她身邊也披上了毛毯,輕聲解釋道:“我不知道毛毯放在哪,找了一會兒。”
不知是他難得的耐性和還是溫柔得有些詭異的聲音,抑或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晴子有些不自在。幸好屋裡一片黑,他看不見她慌亂無措的臉。他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他的身體觸手可及,晴子的神經緊繃,小睡意早已不知去向,該如何重新培養?
她有點頭痛,如果一直沒睡意,難道就這樣兩兩相對乾巴巴地坐一晚上?
就在她苦惱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流川楓淡淡地開口了:“聽說你加入了網球部?”
晴子愣了愣,他這麼聽話真的準備跟她聊天?網球部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彷彿知道她在疑惑什麼,流川楓說:“聽白痴櫻木說的。”
“喔,這樣啊……我確實是加入了網球部……”
“網球……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晴子笑了笑,想起了部長手塚,“我們部裡有很多很厲害的人呢,有氣勢很強的手塚部長,很天才很腹黑的不二學長,拽拽的越前龍馬,老成的大石學長,還有脾氣很火暴經常吵架的海棠學長和桃城學長……而且大家的個性都很特別,對我也很好,網球讓我感到很快樂……”
“那樣很好啊。”流川楓輕描淡寫地說。
晴子有些想撞牆,他只是隨口問問,又不是真的關心她參加了什麼社團活動,自己幹什麼那麼興致勃勃地跟他講這麼多,傻了吧唧的。流川楓心底不定怎麼鄙視她呢,想到這裡,與他聊天的興奮感馬上淡了下去,晴子耷拉著腦袋靠在沙發靠墊上,開始數山羊自行培養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