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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海水很鹹的……”她的嘴唇觸到了他溼漉漉的衣裳,鹹鹹澀澀的,冰冷冷的。
“你嘰嘰歪歪說夠了沒有?”雲飛渡讓兩人面面相對,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什麼?如果我不泡海水降降火,你早就死在床上了。”
一船人聽了這話都成了石像。
水半夏的眼睛睜大,再睜大,紅暈從臉頰中心向四下擴散蔓延,嘴角卻不停的抽搐。
“啊……”尖叫一聲,水半夏的小手猛然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雲飛渡,你去死吧!”
雲飛渡當然不可能去死。
但是離死也差不多了,因為當他想從甲板上起身時,發現自己的雙腳不聽使喚了。
他又頹然躺了回去,發出重重的聲音。
醫官趕緊過來給他診斷,關節炎復發,肌肉拉傷,外加凍僵。
水半夏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狠狠擰了一下,對著他咬牙切齒。
雲飛渡忽然一笑,宛如充滿陰霾的天空裂開了一角晴空,對著水半夏伸出雙臂,“娘子,我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了,你不會不管我吧?”
“誰要管你?!”水半夏嘴裡嘟囔著,卻還是認命地先喂他吃藥,“如果你敢癱瘓在床上,我就立刻紅杏出牆。”
嚴峻的嘴角又是一陣抽搐,低下頭拚命忍笑。
雲飛渡被抬進了他的艙房內。
船員們將準備好的熱水抬了進來,倒了滿滿一大木桶,嚴峻幫水半夏把雲飛渡扶到木桶裡,然後就出去了。
水半夏看著泡在熱水中的男人,他面色憔悴,胡碴橫生,她心底狠狠一痛。
她當然知道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替自己脫罪。
“還呆著做什麼?”雲飛渡見她久久沒動靜,忍不住催促。
水半夏走了過來,伸手解他的衣服時又猶豫了一下。
“還害羞什麼?不是早就見過了?”雲飛渡的眼角向上飛挑,有些邪魅。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臉皮那麼厚嗎?”水半夏還是咬牙把他的衣裳扒了下來。
“喂,洗澡要脫光光吧?”雲飛渡不滿地看著自己胯間的多餘布料,提醒道。
“自己來。”水半夏扭過頭,耳根發紅。
“我不能動。”
“明明手臂沒事!”水半夏回過頭來,生氣地怒吼。
“現在不能動了。”男人耍賴的表情很像小孩。
水半夏的小手捏住他的肌肉,捏、捏、捏,恨不得把他捏哭,只可惜他面部神經壞死,沒哭,反而笑了起來。
當她不得不認命地幫他剝掉身上最後一點遮羞布時,才發現這個萬年發情男居然又硬了!
“明明身體都不能動了,這裡居然還活蹦亂跳的。”水半夏急忙別開臉,臉兒又紅了起來。
“這是男人生命力旺盛的證明啊,如果不活蹦亂跳,怎麼做男人?”
水半夏忽然想到嚴峻,臉色一暗。
“看著我的時候,不要想別的男人。”雲飛渡捏住她的臉蛋低吼。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不該上船?”水半夏低下頭,雙手開始在他的肩膀上揉捏。
她以前跟爺爺學過按摩,而且技術相當好。
“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雲飛渡沉聲道,“不過我會很感激你犯的這個錯誤。”
“真的?”水半夏的心裡一暖,月牙形的眼睛又彎了下來。
笑咪咪。
笑咪咪。
這個男人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吧。
“因為我終於找到了活著的樂趣啊。”雲飛渡把頭躺靠在木桶上,舒服地長長呼了口氣。
“是嗎?”月牙兒彎得更厲害了,“是什麼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