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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秋俏臉一紅，悶在鳳天懷中不作聲，她想鳳天說的應該是對的，要是芳華沒來，她還真有可能把他給當烤雞吃了填肚子。

“秋兒，你有伴嗎？”鳳天緊緊的摟著懷中嬌小的人兒，話問出口的時候，心中有幾分忐忑。

劍秋被鳳天的稱呼震得愣愣的，覺得有些驚悚，他喚得也太親暱了一點吧：“沒有，雖然我是天狐帝女，可是姥姥從來不許我跟青丘來往，也不許我去崑崙山跟天狐同族來往，依姥姥的話說，她們沒一個是好東西！”

頓了頓，劍秋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不過姥姥這段時間好像非常熱衷於幫我相親，上次我沒去的，就是那個芳華，姥姥把他誇得世間絕無僅有，說芳華此一生獨愛一人，嫁給他一定會幸福，可是在我看來，多惡劣的人啊，虧得我沒去，不然非得打起來。”

鳳天的雙手緊了緊，芳華之前是說過他族人有介紹一位天狐給他，但是他不太喜歡，所以也沒去，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天狐居然會是自己懷中的她，而此刻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著芳華的壞話，鳳天覺得，自己既然是芳華的好友，便有必要幫芳華扳回一城，但是心裡卻不大怎麼想替他說話。

默了半晌，鳳天也只是靜靜的說道：“芳華一生獨愛一人，這句話，你姥姥沒有說錯，你的確應該相信她！”

劍秋動了動：“那也不關我的事，我才不希罕呢，好好的上古神獸，還是男的，偏偏身懷異香，太詭異了！”

鳳天鬆開一隻手，將頭上的釵子拔下來，細心的插入劍秋的發中，然後拉開距離，仔細的看了看：“嗯，不錯，挺襯你的，你這麼醜的帝女，也只配這麼醜的釵子。”

劍秋看不到，便抬手去摸，聽著鳳天的話，劍秋有些委屈：“我就是學不來族人她們的那幾分妖媚勾人，那我有什麼辦法，不漂亮也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劍秋摸了兩下，實在感覺不出來，便幻出水鏡，對著照了照：“這釵子挺好看的啊！”

鳳天垂眸看著正顧影自憐的劍秋，薄唇微抿，她是學不來狐狸那一套做作的狐媚勾人，但她是否知道，自己的顧盼生姿，杏眸如點星般熠熠生輝，是多少狐狸學一輩子也做不來的。

她是天狐的帝女，天狐的帝女又怎麼會醜呢，也只盼她覺著自己丑些，才不會有意無意的招些桃花上身。

“秋兒，若是你也沒伴，不如我們便做伴吧！”鳳天盯著劍秋，看著她從怔愣變為奇怪，一時間薄唇邊泛著一抹苦色，變幻了很多情緒，卻唯獨沒有高興這一樣。

難道，她不應該覺得欣喜若狂嗎？自己是一族之長，還是上古瑞獸……

還是，她覺得自己太老了？

鳳天第一次覺得，這幾萬歲的高齡，讓他覺得很惱火，她才五百歲，多小的年紀。

鳳天看著她的手，撫上釵頭，傷痛鋪天蓋地而來，瀰漫充斥他的眼，她也要退回來嗎？明明是她自己主動要的，現在見自己這般要求，她是嫌棄了嗎？

劍秋知道鳳天在看著自己，她的手猶豫的握在釵頭上，想著要不要拔下來，以一生換這麼一個釵子，她是不是太不值錢了！

再說鳳凰一族素來高傲，難保自己以後不會受欺負啊，偏偏鳳天還是鳳凰的頭頭，一隻啄她一口也夠她喝一壺了！

可是釵上的鳳凰她很喜歡，怎麼辦？她不想還！可是她也沒有同等的信物可以作為交換的啊！

鳳天嘆息，既然她不要，那他還是自己拿回來吧，免得多增難堪！伸出手，鳳天的指尖探向劍秋髮間的釵子。

19　懵懂美狐不懂情

看著那雪白如玉，修長傲骨的手從那火紅的袖中滑出，劍秋想，再秀色可餐也不過於如此吧，抬頭仰起的時候，卻看到鳳天那微挑的鳳眸裡閃過一絲心涼，好看的眉頭也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