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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4　愛如潮水

白色的大床上，伊人裹著浴巾蜷縮在牆角，乾涸了眼淚，穩定了情緒，她的臉上安靜得沒有一絲的表情。

“洛伊人，我想我們該談談！”莫卓昊坐在床邊，聲音透著無比的蕭條，一雙漆黑的眸糾結地望著伊人。

洛伊人沒有說話，抱緊了雙膝，靜靜地將下顎埋在了膝蓋之中。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不是不想說話，只是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甚至此刻為止她還不能相信他剛剛說出的那些露骨的話都是真的。

襟“今晚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紫冰……”莫卓昊繼續說著，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好看的眉不禁緊緊地蹙在一起，想要伸手無撫摸她的臉，可是還是縮了回來。他咬著唇，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洛伊人，不管今天紫冰說了什麼，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第一次，如此在乎她的想法，第一次，害怕她誤會，第一次，怕她心痛。所以，在她離開後，他拋開紫冰發瘋一樣地找她，只為——

給她一個解釋！

“我怎麼想重要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不想整個過程都由他一個人來辯解，伊人解嘲地輕笑，眼神依舊蒼白。

酉無所謂的態度刺痛了莫卓昊，眸子倏然一緊，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重不重要我自己知道！”他的手一用力，她便落到了離他很近很近的距離。

帶著憂傷，卷長的羽睫緩緩地抬了起來。莫卓昊幽深的雙眼頓然像燃燒了的火焰一樣，炙熱而憤慨地直視著她，“我以為剛剛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也認為你會相信我，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換句話，你並沒有想給我機會！”

天知道此刻強勢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顫抖的心——

洛伊人，請你……不要這樣對我……

面對他近乎咆哮的指責，她反而更加平靜了，水水的眸凝望著他，“我沒有怪你，你為什麼要發火呢？”

“我說過了，今天是七夕，很久以前我答應了紫冰，每年的節日都會陪著她，不讓她孤孤單單，所以就有了晚上你看到的一幕。可是，最近一段日子，我早已發現，我竟然愛上了你。我不想傷害紫冰，本來我打算至少等過了今天，再坦白地告訴她真相……”不理會她的問話，他自顧解釋道。

她一愣，但是馬上恢復了正常。或許她真的可以相信他的！

“你確定了嗎，要這樣做？你想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如果沒有，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因為，話一旦出口，傷害就已經造成了！”伊人憂心地說，這樣的情形是她所期望的，但是為什麼會隱隱的不安？

“我的心情不比你輕鬆，畢竟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但是我無法弄清自己的內心，好像長久以來，對於紫冰，我只是想兌現小時候的承諾，並不是愛情，儘管我曾經認為那就是愛！握住她糾結的雙手，莫卓昊溫柔地說道：“所以，給我機會與我一起面對好嗎？”

帶著猶疑，她複雜的眼神凝望他，“我不確定……”她困惑了，害怕到頭來得到的終是傷害。

——

“難道在我下決心的時候，你卻退縮了嗎？”他的眼光漸漸變冷，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不是，我只是不能想象，不敢想象……”她反握住他的手，有些著急地解釋。

“我已經說了，也許對紫冰，我付出的並不是愛情，因為那種牽腸掛肚的折磨是第一次感受到，洛伊人我那天想說的話是……我愛你……我愛上了你……”

她的臉浮上一抹紅雲，避開他炯炯的目光，小聲說：“你們男人就會給自己的移情別戀找藉口！”

“呵，女人，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