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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不停地忙碌著,只為了生存下去。
“那是為了什麼呢,做這些事情。”
“為了生存。”
就像這街道上的所有人一樣,為了生存,不得不選擇一些方式,哪怕它們通通都見不得光。
“瓊子,其實你早就認識我,早就知道我和老師的關係,早就暗地裡讓我吃過很多的虧,對不對?”
咲雅的眼睛迷濛一片,她覺得有什麼苦澀的感覺湧了上來,曾經真心相待的朋友居然這麼居心否側地害著自己,這種感覺無疑是讓人覺得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或許悔不當初,但又總覺得,不後悔認識這個人。
她發現自己好像有寫明白龍馬的感情了,兩年前她生日的那個夜晚,在雪地裡,他擁抱著她,是否就像自己現在這般拼命壓抑著內心的傷痕所帶來的痛楚?
“兩年前,寄錄音筆給我的人是你。”
“你和我去美國搭檔拍外景,實際上只是為了和那邊的人接線,然後獲取那張磁卡——我給飛鳥空的那張。你從一個男人手裡取得了那張有著機密檔案的磁卡,而那個男人的父親,當年想害我的老師卻未果,反而被查了出來。”
“那個男人懷恨在心,在網壇上為非作歹,但有政府庇護著他,因為他本身就是個高階間諜,也為今年自民黨的候選人賣命,所以他就把磁卡給你了。”
“磁卡經你轉手給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女人臨終前遇見了飛鳥空,把磁卡遞給了他。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清楚嗎?因為當時,我就和飛鳥空在一起,我們誤打誤撞看見了她,也看著她死去。”
“她本以為飛鳥空會把磁卡交給他的父親,然後再由飛鳥議員幫助候選人贏得大選的勝利,可她失算了,你們也失算了,因為那張磁卡到了我的手裡。”
咲雅說到這兒,立刻停頓,像剎住了車一般。她知道不能夠再說下去了,因為飛鳥空根本就不打算把那章磁卡交給他父親。
說不定……現在磁卡已經被他毀掉了。
因為毀掉一次的東西,就再也派不上用場了。
“你明明就知道的很清楚啊。”千木瓊子嘆了口氣,用勺子攪著已經冷透了的咖啡,然後放下湯匙一飲而盡,褐色的濃沫沾在她的唇邊,有點兒愴然的意味。
“不,只是因為這些是親身經歷的,所以才比較清楚罷了。但當年的事情,我還看不透,一點兒也看不透。”咲雅注視著她,目光冷靜而又犀利,彷彿要把她的內心全部剖析出來似的,“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了生存談不上理由,兩年前你才十九歲!”
“十九歲又如何?兩年前你十四歲,就已經和越前龍馬在一起了,談年齡,你沒資格說我。”
“……那不一樣。我是在問,為什麼你還那麼年輕,就要為了生存去做那種事情。”咲雅的聲音低了下來。
“你在指我當年給你的錄音筆,還有暗中促使越前龍馬險些失去一切嗎?”
——險些失去一切!
聽到這裡時,咲雅的心咯噔跳漏了一拍。
這些她都不知道,當年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一味地埋怨老師什麼都不告訴她,什麼都自己去揹負去承擔,卻不去好好看看他的周圍發生了什麼。
能讓他休整了一年才復出的理由,又怎麼可能那麼得輕描淡寫?
“其實咲雅,我是真得很嫉妒你。”千木瓊子忽然笑起來,笑得足夠譏諷,“為什麼你可以得到那麼多,為什麼你可以叫他老師,為什麼他會護著你,為什麼只有你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愛……我有好多好多的‘為什麼’,數量絕對不比你要少,可我要去問誰?”
“我只是他的學生,然後愛上了他,也很幸運地被他選擇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