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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鳥，高臺不顯著嚴肅卻是另一番紅塵風情。

我畫好妝，只等著錢媽媽來喚我，鏡中女子長髮梳後，垂下一條麻花辮子，頭上纏繞金色紗羅，前額一縷精細金線恰好在眉心墜著一枚紅寶石，紗羅掠過右耳垂遮住半張容顏，左眼頰用金粉勾勒出圖騰，整張臉黛眉輕掃，明眸閃動，金燦的圖騰，白皙的面板，如花妖般媚惑，妖冶明豔，可眉心的那點紅鑽卻又掩去幾分輕浮，更顯華美尊貴。

上身是傳統的印度服飾，只是將半袖改為六分袖，裸。露在外的手臂如透明般雪白。下身裙襬直置腳踝，精緻的小腳赤足著地，手腕，素腰，腳踝處環有金鈴，身體略微抖動皆是脆響，如泉水叮咚般動聽。

錢媽媽一進來就愣在了門口，滿眼盡是驚豔，“小薇，你……”。

就是害怕古人接受不了太張揚的事物，所以裁剪衣裳的時候只是中規中矩的做了這套傳統的印度服飾，要是在現代，一定會裸。露肚臍，雙臂也會完全暴露在外，難道這樣也接受不了？

“錢媽媽，我有什麼不妥嗎？”

“不不不，沒有任何不妥，你太美了！”錢媽媽由衷的說。

錢媽媽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嘖嘖的左看右看，轉著圈的打量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著，“錢媽媽，可是輪到我了？”

“啊，對呀，你看你把錢媽媽都迷住了，下一個就到你，隨我出去把！”錢媽媽拉過我的手，還時不時的盯著我瞧。

前廳，高臺上，那女子的舞姿很美，妖嬈風情，雖看不清臉，但那一身紫紅卻也很惹人矚目。

紫衣女子盈盈一拜，由人摻著，走下臺來，卻不見她回後臺收拾，反而步入觀賞座席，身子一軟，滑入一人懷抱，我再一瞧，沒想到烏家三少爺—烏衡也在，他來這種場合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後桌竟然坐著烏衡光，他怎麼還沒走？難道也來是看競舞表演的？還是還捧尚書千金的場的？嘻嘻，男人的眼光，不好說啊！

鑼鼓一響，又一局，就聽由人高喊道：“十二號，印度舞！”

隨著清脆的鈴聲，一抹金黃飄入舞池，未聞鼓樂之聲，只有舞者手臂，腰際，腳踝傳來鮮有的鼓點，一聲又一聲，或輕或重，或急或緩，金燦燦的的光輝映著臺下觀者眼眸的驚豔，她，宛若誤入人間的精靈，帶著幾分靈動，又如佛前的尊者，帶著幾分莊嚴！亦妖亦仙，亦邪亦正，讓人痴迷的挪步開眼睛。

雙手合十，左小腿橫在右腿中間，腰下沉，半蹲在高臺至上，舞閉。

喧囂的聲音早已靜止，眾人皆被這抹來歷不明的金黃攝去魂魄，屏住呼吸，生怕一個響動就將夢境打破，不復再見，致使舞者走下臺去，寬闊的大廳依舊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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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驚鴻一舞（十）

錢媽媽一把扶住我，下了臺，她還一個勁的誇我，詢問著：“這叫什麼舞啊？以前重來沒見過，你自己編的嗎？”

“自己編的。”我只是笑，多少有點臉紅，幸好薄紗遮面，要不錢媽媽那雙犀利的眼睛一定會發現我笑的心虛極了。

“小薇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願不願意到錢媽媽這來，你別誤會，只賣藝，即使不得洛城第一舞美人的稱號，這第一舞美人你卻能名副其實！”

“哦？名副其實？”難道錢媽媽知道內幕。

“對，確切的說是名利雙收！”錢媽媽眼中有著篤定。

還未回後臺，迎面接二連三的奔過來的小奴擋住了去路，一個一個氣喘吁吁，眼眸中閃著興奮，“錢媽媽！十二號，孫道臺賞銀五百兩！”

“錢媽媽，柳侍郎賞銀五百兩，十二號的。”

“錢媽媽，王侍卿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