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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不對,便忙拉著楊氏,低聲道:“夫人,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些人穿著胡服,那裡民風野蠻一看便是不講理的,我們莫和他們講理,還是家去同老爺商量商量再說。”
楊氏見那幾人體格健壯,不似中原人士,也有些膽寒,便點點頭道:“也罷,不過是些蠻夷之人,不和他們計較就是了,卻叫那賤妾得了便宜。”
她說的小聲,可那些護院原都是軍中好手,耳朵自是靈敏於常人,便聽到了她的話,均是勃然大怒,道:“誰是蠻夷,誰又是賤妾,在我陳府門口辱罵家主,便是討打。”這幾人都衝下階梯,眼看那碗大的拳頭就要打到楊氏臉上了,卻聽一人冷冷喊道:“住手。”
卻是徐子年正好騎著馬回來。
楊氏若得到救民稻草一般,道:“子年,你回來的正好,你快告訴他們我是誰?”
徐子年卻不看她,只攔住那幾個護院,道:“壯士,莫髒了手。”
“你,你……”楊氏氣得渾身發抖,道:“你便是說到天王老子那去,你也是徐家的兒子,你不認父母,就算你娶的是公主,也照樣違了我大胤律例。”
徐子年卻仍背對著她,同那幾個護院道:“這位便是我們大名府徐通判的夫人,今後大家見了都客氣些。只是我們是商賈人家,接待不起通判大人的家眷,我們老夫人也是喜靜的,便不請徐夫人進去了。兒子不認父親,自是大罪,但父親自願將兒逐出家門,便是為了給其他小輩立個規矩,定個家風,被逐之人永世也不得冠原先的姓,不得進祖宗祠堂,這卻也是我大胤律例了。徐夫人請回。”
徐子年甩了甩袖子,便走了進去,大門一下便閉了起來。那幾個護院卻還站在門口對著楊氏怒目而視,楊氏見他絲毫不念舊情,只得恨恨離去,回去路上便在肚子裡把那陳氏和徐子年給罵了一遍,又罵起了韶槿。她想想,左右這事都是從韶槿這丫頭醒來以後改變的,連陳姨娘那畏畏縮縮的人竟然也敢跟著徐子年跑出來了,她只同韶槿說話,那些東西自然都是韶槿教的了。楊氏由此便恨上了韶槿,偏她又嫁到了尚家,聽聞尚家那三小子娶了媳婦後,“改邪歸正”了,再不去那花街柳巷,而韶蘭如今還盼著那在京城裡的杜公子呢,論長相論才學,韶蘭不知比韶槿好上多少,楊氏越想越氣,回去以後,竟然還病了一場。
卻說徐家這邊是雞飛狗跳,尚府卻也好不了多少。自尚侯爺和莫氏生了嫌隙之後,尚靖便不太想讓莫氏管家,莫氏見他這般,知道他是沒吃過管家的苦頭,索性也推得一乾二淨,終日裝起病來。
尚靖此人,含著金湯匙長大,雖然年輕時也算得上是文武雙全,琴棋書畫都挺精通,只他一輩子也便是個富貴公子,就是做生意靠的也是尚府的門面和昔年老父的人脈,未曾吃過什麼苦。便是理家這樣的事,他也一輩子未曾操過心,年幼時吳老太君是個鐵娘子,府裡府外的事情均是一把抓,待他成年,便娶了賢惠能幹的顧氏,顧氏去了,又迎娶了莫氏,卻也將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尚靖原以為這些女人家能管的事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他真管起來,卻覺得兩眼一抹黑,這個是老管家,那個是老太君的人,這個又是自己自幼貼身的書童,且不管是人情支出還是買菜錢,賞馬車伕的錢,管家都找他細細報備,不過一日,他便覺得煩不勝煩,只得在自己書房裡偷得浮生半日閒,認為這種瑣碎之事還是讓女兒家來管比較好,他是男人,想的應該是君國沙場,封疆列侯。只他思索半日,也想不出個合適人選,大媳婦現在已是一副黯淡樣,就不說了,三媳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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