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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剛到,徐府的小廝便迎了出來,搬行李的搬行李,牽馬的牽馬,韶槿的大哥徐子華和二哥徐子年也是站在府前等候多時。徐子華忙著文縐縐地和尚謙寒暄,徐子年卻是先看了看妹妹,見她精神還不錯的樣子方放下一顆心,悄悄先命人回去稟了陳姨娘。
尚謙、韶槿便是被這麼一大幫子人簇擁著進了徐府,二人多少有些不自在,尚謙見韶槿臉上始終掛著那般若近若遠的笑容,想到自己昨日讓尚春出去打探的情況,想了想,便驀地伸手牽住了韶槿的手。韶槿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想抽手,卻發現被尚謙緊緊地握住,側過臉見尚謙正一臉“相信我”的表情看著自己,莫名地內心湧過一陣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暖流。
徐述和楊氏都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坐在正堂裡的,從心裡他們不太看得起這個“不學無術”出了名的女婿,但又因他的地位又不太敢把那心情表露出來,甚至還希望透過他來搭上京城的關係來給徐述的年終考核打點一二,可又有些怕這女婿在今日回門時會因不滿韶槿,而來徐府大吵大鬧,因此徐述和楊氏雖然早早命人到門口去接二人,卻總有些坐立不安。
而等到他們看見尚謙和韶槿牽著手面帶笑容進來的時候,不由有些目瞪口呆,徐老爺先是反應過來,立即從原先神情緊張的面孔換成了一張笑眯眯的臉,用上官場上皮裡陽秋的一套,賢婿賢婿地叫了起來,而楊氏見他二人那般甜蜜情狀,卻不知為何心裡有些莫名的不高興,那尚三爺不是出了名的小霸王麼,怎麼看過去這般“恭順”起來。
楊氏雖想巴結侯府,但見韶槿如今笑得舒舒坦坦的樣子,卻也覺得很是刺眼,那般模樣就猶如二十年前的陳姨娘一般,真是骨子裡的下賤,楊氏心裡暗罵了一聲,但面上卻也作出了欣慰的神情,坦然地接受尚謙和韶槿的行禮。
“泰山泰水大人,這是小婿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至於府中的公子小姐,因不知是何喜好,便給公子每人都定製了一套六陽齋的文房四寶,小姐和嫂夫人都做了一套清秋裡的首飾。”
這六陽齋和清秋裡俱是大名府最為聞名的筆墨齋和首飾坊,請的都是京中的名匠,便是豪門大戶來訂做也要提前許多時候。尚謙素來是個不愛顯擺的人,只是那日他聽到尚春同他稟報的他的“小妻子”在孃家的境況,他忽然覺得很有必要來“昭告”一番。
果然,他的話一出,徐府上下的臉色似乎都好了許多,徐老爺更是笑著拍著尚謙的肩膀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了,無須如此客氣。”
徐子華也是走過來,拱手道:“妹夫太過客氣了。不過這六陽齋的端硯和香墨確是上上佳品,讀書之人無一不愛,料想妹夫也有此中之好,先前聽聞妹夫不太喜歡讀書,只是這讀書考取功名才是我輩男兒的大事,我今日見妹夫此等人才,若不進取,實是可惜。子曰:好仁不好學,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學,其蔽也蕩;好信不好學,其蔽也賊;好直不好學,其蔽也絞;好勇不好學,其蔽也亂;好剛不好學,其蔽也狂…… ”徐子華不顧他的妻子正對著他猛使顏色,不顧自己的母親楊氏在一旁咳了又咳,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韶槿看著自己這個拼了命掉書袋但卻老實的長兄,不由有些好笑,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偷看自己的爹,果然連徐老爺聽了他的長篇大論以後,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尚謙待徐子華說完那一篇“男兒必須考取功名論”以後,拱拱手道:“多謝大哥教誨。只是在下愚鈍,自幼便不是讀書的料,不如兄長您這般博聞強識,也無心功名。六陽齋的端硯,大哥若喜歡,以後在下便命人常送一些來。”
徐子華待還要說,卻被徐老爺打斷:“呵呵。人各有志人各有志……”
這時寧寧也在桑氏的帶領下,向徐述和楊氏行了個跪禮,按桑氏原先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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