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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追出許久,問道旁茶棚,竟無一人見過刀白鳳,才知不對。
想刀白鳳一身擺夷族打扮,如此特徵明顯,又是個慣會偷懶的,沒道理過茶棚而不入,藍哥兒登時便猜到自己追錯了路,因而又倒了回來。
若說最瞭解藍哥兒的人是刀白鳳,這話多半還需斟酌,但要說最瞭解刀白鳳的人是藍哥兒,這肯定是沒人不信的。
藍哥兒略一思索,便知道刀白鳳肯定走了山路,於是再追下去,便一路追來了沅州城。
到沅州城時,天已黑透,藍哥兒連日追妻,又急又怕又累,也有些吃不消了,便欲進城一歇,可惜城門已關。
所以說,夫妻就是夫妻,藍哥兒跟刀白鳳的做法一樣,牽了馬去樹林,便準備找地兒拴起來。只不過,哼,藍哥兒可沒那個閒心,在周圍一圈兒下了藥,還要多此一舉立個牌子!
不,不要誤會,藍哥兒下的絕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因為比見血封喉更狠!此乃刀白鳳興致勃勃命名的天下第一奇毒的含笑半步顛!
雖然藍哥兒對這種讓人嘴角抽搐的名字很是不滿,但是,老婆吩咐敢有不從?何況這藥名……細想之下,倒也很有迷惑效果啊!於是,藍哥兒考慮考慮,竟然頗為滿意。
你道這藥為何比見血封喉更毒?卻是因為這毒不會當場立發。
想來很多人都不聽不明白了,待我細細道來。
就像捕老鼠……
村婦愚昧,總愛求那種一粘即亡的烈性毒藥,實則,最好的毒藥,卻是讓老鼠吃了以後,毫無反應,高高興興的跑回老鼠窩裡,卻將這毒性傳染給其他老鼠的那種。
要端,便要一端一窩才是正理!這才是藍哥兒的基本觀念。就像這含笑半步顛,中毒之人若不受使毒者的催發,可能數日之內都毫無所覺,但此時,這人說話也好,汗水也罷,便連尿液或呼吸,都會漸漸帶上毒性,並且越來越重,等過了七天,莫說中毒之人,便是與他日常接觸的人,都將藥石不救。
如此,豈能不稱之為天下第一奇毒?
藍哥兒將毒隨手灑在四周,本就要走的,也是那幾個小賊運氣差,偷了刀白鳳的馬不說,居然就這麼直直的對著藍哥兒撞了上來!
藍哥兒何等傲慢的人?站在林中一動不動的看著馬蹄聲來的方向,一點讓的趨勢都沒有。偏他一身藍袍,樹林昏暗,月光不明,跟黑黢黢的夜行衣也沒多大區別了,於是,那兩個盜馬小賊直到得得跑近了,才看到小道正中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倒黴的盜馬小賊共兩人,一人不知為何,偷了馬出來就痴痴傻傻的一個勁兒發笑,叫人汗毛倒豎背脊發寒,另外一個神志倒是清醒,卻被這詭異景象嚇了大跳,只得一邊兒在心裡嘀咕著莫不是撞了邪?一邊兒將他扶在馬背上,趕緊的往山寨裡趕。
這般心急火燎的,又是慣常為盜為賊的人,自然兇悍無比,乍一見藍哥兒,唬了一唬,繼而便膽大起來,喝斥道:“哪裡來的沒眼色的臭小子,竟然敢攔我丐幫的路!還不讓開!”
其實丐幫雖然因為人多,因而底下弟子難免有點良莠不齊,但一群乞丐,絕不至於如此囂張傲慢,甚至公然違背幫規騎馬馳奔。其實,這兩人不過是城外山上的匪賊,不過是因為這邊兒丐幫的勢力不大,無人找茬,因而平素做點小惡,都喜歡頂著丐幫這天下第一大幫的名頭,這就是所謂的樹大招風了。
奈何,因為上次段延慶的事,藍哥兒早已對這些破破爛爛的乞丐花子都沒了好感,因而鼻中冷哼一聲,長袖隨意一拂,馬上兩人只覺一股洶湧勁道迎面而來,仿若巨石壓背,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砰砰兩聲摔落地面。便是那馬匹的膝彎,都顫了一顫。
藍哥兒自己也略呆了一呆,看著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