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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圓瞪,聲音卻仍是柔媚好聽,雖是罵人的話,卻彷彿小姑娘唱歌兒似地:“你個馬臉青蛙眼豬唇的醜八怪說誰?”
刀白鳳的官話裡多少慘了點兒口音,那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刀白鳳說的什麼,可這楞這麼一下,卻已經失了起勢,刀白鳳已經連連拍著桌子嬌聲罵開了:“看你這樣子,印堂發青臉色蒼白腳下空虛,眼袋還掛得跟熊貓似地,哈,肯定是不學好天天上青樓,天天摟著個姐兒嘿喲嘿喲,以為自己貌比潘安風流倜儻了吧?以為人家對你情深一片了吧?傻了吧你?人家那是看上你的錢了,不然能給你的下藥讓你去了一次去二次,總也離不了她啊?白痴!”
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是驚訝這麼個漂亮姑娘一開口卻是漢子都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下流話,又是害怕刀白鳳口中的下藥,偏又因為刀白鳳只憑一眼就把他的事情說得個七七八八,心下明白是碰到硬茬了,不敢過於激怒對方。
可惜,刀白鳳罵人跟唱歌兒似地,說話還不帶喘氣兒的,已是惹得好多人都來看。
那公子哥生怕再罵下去就一點兒臉面不剩了,於是憋著一口氣拱了個手就要閃人,卻聽藍哥兒輕飄飄一句:“走不得了走不得呀!”
那一群人主僕十多個正待詫異,卻是撲撲撲的全倒了下去,頓時便是一陣哎喲哎喲的叫聲不絕。
刀白鳳一見,喜得轉身抱住藍哥兒的脖子:“呀,原來你早下毒了啊!這個毒下得好!可惜連我都沒看出來,哎喲,你毒功又長進了。”
藍哥兒仍是笑而不答,那些倒下的人這時卻是眼淚橫流身體不住的抽搐,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藍哥兒,又示意自己的荷包。
卻有剛才不曾吃東西的僕人這會兒機靈,戰戰兢兢的過來賠禮道歉,無非是高抬貴手重金相酬之類的話,藍哥兒卻只端茶喝水,一概不答。
這時,店小二端了藍哥兒點的東西吆喝著上來了,剛拐過樓梯便看到這麼一地的人疊人,嚇得哎喲一聲呼叫,手一抖,托盤一下子向地下摔去。
刀白鳳眼角瞄到,一個轉身,腳尖在托盤上一點,那托盤便又完好無損的落到她手裡了。
那倒在地上的公子哥一見此,更是在心裡叫苦不迭,可是此時全身針扎似地痛,卻已經顧不得後悔了。
藍哥兒叫店小二把東西給自己打包了,攜了吃飽喝足的刀白鳳便往外走,那公子哥的僕人一臉苦楚連連的作揖苦苦的請求,見刀白鳳聞言似乎有些猶豫的往那公子哥身上瞄了一眼,就愈發的磕頭不停了。
藍哥兒見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扔給那僕人,冷冷道:“若是有下一次,我便要他的命。”
那僕人趕緊應答,聽了藍哥兒吩咐這解藥要如何吃便忙不迭的去給自家公子服下了。
藍哥兒看了一眼,心道:饒命倒是饒得,但你這雙眼睛,我若不取,呵,那卻是不可能的。
那邊兒公子哥卻毫無所覺,已經就著烈酒將解藥吞服下肚,藍哥兒這才拉了刀白鳳往外走去,刀白鳳道:“這個解藥……我記得應該用冷水服用吧?”
藍哥兒道:“我下的分量不同。”
刀白鳳卻不疑他。
兩人一路向無量山走去,其時擺夷族人的確不太好行走江湖,常有人想要佔便宜,莫不被藍哥兒或刀白鳳打發了。
刀白鳳倔脾氣上來,死活不肯換漢人衣服,藍哥兒也由他。只是卻可憐了這一路上的宵小無賴,莫不被藍哥兒偷下毒手。他們走了這一路,竟是連盜賊都乾淨了不少。這卻是附帶的了。
而在刀白鳳不曉得的時候,她已經因為一手黑紅軟鞭得了個後來幾乎讓她吐血的外號,此是後話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藍哥兒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大家不要對他期望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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