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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來人有十來名,都做江湖人打扮,但仔細瞧去,還是能看出不同——不管是走路的相互位置還是打量四周的神情,都跟那些什麼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兒的江湖人差別很大。
不過,聽這些人的呼吸吐納和腳步的沉穩,這一行人的武功雖然談不上頂尖,但也還算不錯,若是行走江湖,以我見過的那些前來求醫的人做比較,應該勉強也能排得上號。若在平時,遇上這麼一個兩個的倒是不稀奇,但是,十來個人的水平都在這個水準線上,就有點意思了。若是數量再多,豈不是就能組成一小支部隊了?
我這些年行醫治病,打打殺殺也見過不少,也聽多了這些江湖人打打殺殺的理由,很多時候,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不過是為了一點點在我看來其實遠不如命重要的面子。我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到如今,已經學會了用這些人的想法去看待很多事。因而,才更加明白官府對江湖人的忌憚。
那句“俠以武犯禁”反映了官府對江湖人士的態度,換一個方向想想,也足以體現出江湖人跟官府的不合了。一般情況下,大多數江湖人就算是落魄了,寧願去鏢局做護衛,都不會願意替官府捉拿懸賞要犯,偶爾手頭犯緊,這些俠士們的第一個選擇也必然是從那些官宦人家中順手牽羊。此舉,咱們大多數的俠士們都稱之為劫富濟貧——打劫那些“富”的當官的,接濟一下眼下手頭犯緊的自己,那不是劫富濟貧是什麼?
所以,見到這麼一群很有軍人作風的江湖人,難免叫人稀奇。
我們擺夷族世居深山,居住條件實在惡劣,能夠進到聚居地的江湖人士很少,但遇上遷徙的獸群或者發狂野獸的機率卻不小,所以,族人常會輪番放哨。而這群人來的那日,恰好輪到了我。
我們擺夷族的人數比起漢人、契丹人等來說,自然是少得可憐,但是,在大理這個小國之中,擺夷族卻幾乎佔到了一小半。而大理民族本就混雜,這麼剩下的一半人數還要分成一二十個這樣那樣的民族,自然就成不了什麼氣候了。而擺夷族人在大理這個小國中,雖然幾乎是到處都有,但是,仍有幾個主要的聚居地。我如今生活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個。而我爹爹,不但是我們這支擺夷族的族長,更因為他武功高強,醫毒手段均是了得,在三年前,已經成為了整個擺夷族的大酋長。我們這一支擺夷族更是由此發展壯大,而這聚居地附近自然也要大加嚴防了,各種陷阱足足遍佈了方圓數里。
我一眼瞧出這群人衣著不凡,行走之間,相互之間更是多有照應,隱隱帶著些軍隊的作風,便猜到他們大概是官府的人,多半還是大理皇族。而這些人一行十多人,一路都走到這裡了,族裡竟是都沒能收到埋下的陷阱一星半點的示警,就更加確認了我的懷疑。因而我雖藏身在樹上,手中用來捕獵的羽箭早已對準了這隊侍衛中武功最高的領頭人,卻並沒有貿然出手。
一想到大理段氏,我的心裡總有那麼幾分不舒服。不過,看看這群護衛有意無意圍在中間的男人約莫已經有四十來歲了,足以令我排除他是段正淳的可能性,便將心頭的那點不舒服暫且拋到腦後去了。
我便是這樣的性子,雖然再活了一回,可也沒多出什麼大智慧,說好聽了叫率性而為,說難聽了就是沒有計劃。
中間那人雖然衣服花紋不多,但質地卻非常好,我估摸著,哪怕我爹打上一年的獵,也未必能為我買上這麼一件兒。
我在心頭暗暗的切了一聲,感慨這貧富差距果然怎麼都沒辦法消除啊,這才從樹上跳下來,喝止了那群人的前進。
眼下,我與這群人正好隔了二十步左右的距離,手裡的羽箭箭尖對準了那富貴男人的胸口。這個距離,恰好能讓我平日裡練出來的箭術百發百中,力道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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