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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兵殿上,乘隙殺之。遂親執槊柱立殿門,營護漢主,其亂始平。
八月,以勳守河東,侍中如故。未下車,即誅中郎將範先、郡掾衛固,一郡皆懾服之。時平陽諸縣為南匈奴所居,勳親往說單于呼廚泉,使附操,以撓幷州。又開石炭礦,以石炭易錢,期二月而郡倉充盈,乃募兵四千,以備袁紹。陳琳為紹草檄以討操,勳作《討袁紹檄》以應,辭曰:
“汝陽袁紹本初者,名出世宦,地實寒微,傖婢之子,苟合而生。紹讒慝恣縱,暴虐無親,陰圖篡僭,竊位放弟。雖倚高戶,數典奈何忘祖;棄親宵遁,鬚眉宛若巾幗。公戰而怯,前酗酒滯於酸棗;私鬥而勇,後狗竊乃得冀州。其圖割據,一如隗囂之橫隴;詭言兵諫,何異劉濞之反吳。乃以為天下皆眚者耶?!
“神器至大,有德乃居,漢家澤被,莫敢不從。然前天子歸於雒中,紹鄙勤王之勳;車駕遷乎許縣,反起覬覦之意。其刻剝河北,甸人為罄,驟做禍亂,淫刑斯逞。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是乃窮奇災於上國,暴於中原,若逞其惡,則三河縱封豕之貪,四海被長蛇之毒,斯百姓殲亡,殆無遺類。
“司空曹操,相國苗裔,公侯冢子,乃奉先君之成業,荷炎劉之重恩。宋微子之興悲,良有以也;桓君山之流涕,豈徒然哉?是用氣憤風雲,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所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王幟,誓清妖氛。東連徐方,西盡雍涼,鐵騎成群,玉軸相接。海陵紅粟,倉儲之積靡窮;江浦黃旗,匡復之功何遠?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斗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居鼎位,或協周親,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宣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倘能轉禍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勳,無廢時君之命,凡諸爵賞,同指山河。若乃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機之兆,必貽後至之誅。移檄州郡,鹹使知聞。”
高以郭援侵端氏,勳將郡兵及匈奴兵襲太原,破永安。匈奴左谷蠡王潘六奚以嘗為勳擄於偃師,深銜恨之,於是叛歸署雁門太守郭,與軍共圍永安。先是,勳客謝徵制huo yao,勳至河東,乃密建工坊,造火箭車,箭尾以藥引火助推,一車可十二箭齊發,射百步,車又飾以凶怪猛獸。至是乃以之御,兵大驚,以為神異,自相擾亂,勳乘隙掩擊,會城外援至,乃大破之,誅潘六奚,獲郭。勳以呼廚泉約束不謹,又頗疑彼與去卑故縱奚,乃設計執之,迫其返平陽四縣,遷匈奴兵於平周、離石。進據祁縣,將兵來攻,時子淮在軍中,勳命作書致淮,淮即倒戈,軍大亂。而勳亦以勢眾,祁縣城小終不能守,乃乘間退兵。旋曹操敗袁紹於官渡,亦退。勳返安邑,務農桑、興政教、勸工商,翦除豪強,收四縣所遺匈奴部眾,編戶齊民,郡中大治。
四年冬,劉表使文聘助劉備攻張繡,操以重兵在北,無暇南顧,乃命勳使長沙,說太守張羨攻表以為牽制。勳過宛,為繡、備解兵;入長沙,促羨以四郡兵進抵孱陵,表驚,召還文聘,備無援兵,遂不復圖宛。
勳與曹操論河東治政得失,乃進興工商策,使罷近途關津,劃一稅率,十取其一,朝廷督察,不使方鎮擅收。操善納之,又以勳前制火箭車,乃使入幕府,參司空軍事,命以監軍械工坊。又屢諮以方面軍略,勳頗進奇謀,然多密而不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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