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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我忍住了不騷擾你還不成嗎?有必要一定分房嗎?曹淼未免太過小心了吧。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解脫外衣,曹淼派來幫他展席鋪褥的丫環也在一旁相助,可是也怪,眼瞧著自己都要鑽進被窩裡去了,那丫環卻還不肯走。
是勳瞟了那丫環一眼,隨口調笑道:“汝不出去,難道今晚要陪我睡麼?”那丫環低著頭,雙手緊張地揉著自己腰上的衣帶結:“主、主人若有吩咐……”
是勳心裡一跳,心說這是怎麼個意思?這丫環是曹淼從孃家帶來的,平常最聽她家小姐的話,曹淼讓向西她絕不向東,曹淼讓帶劍她絕不佩刀,就絕無瞞著主母來勾搭家主的道理,難道說……
要是曹淼開門見山地允許是勳再納一個妾,他如今空房寂寞,說不定就順杆兒爬了——那六名帶刀侍婢雖然說不上千嬌百媚,比著徐州的甘氏、麋氏更差得很遠,也勉強夠看——可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她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存在,是勳當場洩氣,擺擺手就把那丫環給轟出去了。可是等躺下以後,他又有點兒懊悔,完了又不禁想起了小丫環月兒……曹淼把月兒留在鄄城看顧管巳,究竟是故意的呢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月兒年紀也不小了,自己也該及早下決斷,要麼想辦法收了,要麼給許配個好人家,總不能耽誤了姑娘的青春。
翌日起身,曹淼過來伺候他洗漱,是勳就當面問道:“昨夜之事……你究竟是何用意?”曹淼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妾身暫時不能侍奉夫君,管氏又在鄄城,夫君夜夜獨宿,難道便不寂寞麼?”
是勳聽了這話該怎麼回答?直承自己很寂寞,昨晚一時想太多錯過了,今晚你再給派一個來?他還沒這麼天真,老婆隨便一釣魚就上鉤。可是也不好撒謊說自己不寂寞,萬一曹淼確實是好心呢,就把路都給堵死了呀……
當下只好含糊地回答:“為夫暫無此意。”聽清楚沒有,暫時的哦,你別想讓我賭咒發誓一輩子都不再納妾!
曹淼轉過頭去,故意不瞧是勳:“妾身見夫君時常往蔡氏家中去,還以為寂寞得很呢……”啊呦,原來是這樣。是勳這才明白,敢情老婆是吃醋了,還是吃蔡琰的醋——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我跟蔡琰清清白白,根本就沒啥事情發生啊!
這可耽擱不得,當下趕緊撇清。曹淼卻道:“她是孀婦,家中並無男子,夫君時常登門拜訪,須防流言,便無私也似有私啊。”是勳緊張地問她:“難道許下已有流言了麼?”曹淼搖頭:“妾身只是希望夫君防微杜漸罷了。”說完這話,象是瞧著是勳面色不豫,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又似乎只是單純的炫耀:“此為夫君奏章中語,妾身可用得對麼?”
是勳心說對,對,防微杜漸這個成語用在這兒正合適——正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的靈魂來自後世,一時沒過腦子,倒是幸虧曹淼提醒,這見天兒往蔡家跑,就可能會影響到文姬的清譽啊。當然啦,倘若自己有意納蔡琰為妾,那就沒啥關礙,終究此時的社會風氣還沒後世那麼保守。然而……自己真的願納她為妾嗎?
蔡琰在是勳心中,就和徐州的甘氏一般,都是一尊玉像。甘氏其美如玉,自己難免妄想,而蔡琰其潔如玉,卻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者也。女作家是用來拜的,用來做紅顏知己的,還真不好直接迎進家門。即便自己現在還是單身,都未必膽敢娶蔡琰為正室,更何況納她為妾呢?不可褻瀆啊,不可褻瀆啊,餘身雖在混沌亂世,卻仍然希望內心深處可以保有潔淨的一隅啊。
當下捻著鬍子,半晌不語。曹淼見他這般模樣,倒有些慌了,當下小心地試探道:“莫非,夫君真有意納蔡氏為妾?若真如此,妾身遣人去……”是勳都懶得聽她說明白是遣人去說合,還是遣人去教訓蔡琰,就煩躁地一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蔡伯喈之女,豈可為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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