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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務鍛鍊鍛鍊,要一直帶在身邊兒呢?曹操笑著撇了撇嘴:“時人慾為郎者,為近於天子,利乎前程也。然而如今,近天子……子修在司空府中,相助於我,亦不輸於為郎也。”是勳心說你敢把那急忙咽掉的話說完嗎?你是想說“近天子何如近我”吧?
當然他也只敢在心裡吐曹操的槽,當下拱一拱手:“王仲宣詩文俱佳,子修的文藝,可委之於仲宣;荀公達久歷黃門,為政之道,可委之於公達。勳別無所長,也便只好跟子修談談經了。”
曹操“哈哈”大笑道:“還有卿這張利口,亦當傳之子修——此兒過於老成木訥,頗使人憂啊。”(未完待續。。)
ps: 今天兩更完畢。明天開始過節,白天都會帶小崽出去玩兒,所以不管幾更,估計都得在9點以後了。
第三章、天不可言
是勳跟曹操的絕大多數屬下全都不同,並不怎麼喜歡曹昂。他有時候也會暗中問自己,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前一世貪愛曹丕、曹植之文,敬佩曹彰之武的緣故嗎?嫌曹昂擋了兄弟們的路?似乎不是很對……
仔細考究起來,可能是因為這孩子實在太聽話了。其實論起天賦來,曹昂只是中人之資——好吧,跟老爹相比,曹家兄弟幾個也就曹植在文藝方面略有所長,其他幾個都可說不肖,哪怕是建安文壇的領袖、後來的大魏文皇帝曹丕,文采彷彿,但氣魄太遜,至於治政和用兵,更連老爹的後腳跟兒都摸不到。說不定放別人家裡,曹昂就算是聰明孩子了,可是在老爹的光輝掩蓋下,卻顯得非常平庸。
平庸可是平庸,但這孩子非常好學,做事一板一眼的,也非常謹慎、踏實——這點兒跟曹操絕然不同,曹操也說了,那大概是他娘教導的結果。曹昂的生母為劉夫人,但很早就去世了,撫養他長大,並且給他施加了最大影響的,乃是曹操的正室丁夫人,據說丁夫人還是光武朝諫議大夫、博士、大儒丁恭之後,論家世的底蘊,就是曹操這種“贅閹遺醜”打馬也追不上的。
一般情況下,這類世家大族的子弟,會養成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趨勢:一是徹底的紈絝,飛鷹走馬,無所不通,欺男霸女,無所不為;二就是完全循規蹈矩,缺乏自我意識,就象是大家族傳承當中一枚普通的螺絲釘似的。曹昂無疑就屬於後一種。
長輩都喜歡聽話孩子。臣子都喜歡仁厚的少主。然而是勳其實比曹昂大不了幾歲。還真沒法兒把他當晚輩來看待。而且以他來自於兩千年後的思想,也不會自居為他人之臣,他只會把自己當作曹操平定天下的幫手而已。所以,曹昂太過聽話,是勳反倒不怎麼喜歡。
好學生嘛,老師因為省心而最喜歡啦,但是未必能夠得到同學們的親近,同學們肯定是摻雜著小忌妒和小鄙視地敬而遠之啊。
是勳前一世就不算什麼好學生。學習單類拔尖兒(文史不含哲),所以碰到成績好的課目,那根本不用聽講啊,碰到成績不好的課目,反正聽了也追不上……幾乎就沒有老師不討厭他的。這回雖然曹操讓他去給曹昂上課,可是他一時還調整不過心態來,總是用差學生的眼光而不是教師的眼光,去瞧曹昂,就覺得這孩子老實、聽話得讓人有點兒不耐煩。
當然啦,這種不耐煩是不會輕易表露於外的。當下他便去見了曹昂,見面就問你最近讀的什麼書。有啥不明白的地方。曹昂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近讀《春秋繁露》,董子曰:‘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何以前代君王,知其警而不改其行的,比比皆是?難道不知國家喪敗,則彼等亦難終保富貴者乎?”
是勳心說這小子腦袋還是有一點兒靈光的,終究是年輕人,敢想敢說,不過就曹昂這性子,估計再過個兩三年,就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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