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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互通聲氣,所以他聽說長兄是著帶著家眷暫住在城北傳舍,就很輕鬆地找上了門。只可惜,是著前腳離開,他後腳才到,失之交臂,於是就先幫忙安頓家眷、家財,並且在傳舍留下書札,還安排一名家奴相候。
前因後果分說明白,是著和是紆方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但是是勳可舒不出氣來,他腦袋裡一個勁兒地在轉圈:“沛國、曹氏……我靠不會這麼巧吧!”
他能想到的沛國曹氏,還能有什麼人了?不就是曹操、曹仁、曹洪、曹純那一大家子嗎?曹家兄弟這時候肯定還在東郡啊,不會到徐州來,那麼這兒的究竟是曹誰呢?似乎隱約有些印象,曹操的老爹曹嵩、兄弟曹德貌似為避董卓之難,逃離了老家,避到別處去了,後來被陶謙所害……既然被陶謙所害,那應該就是避到徐州來了吧!
不會吧,難道自己竟然有機會見到曹太公?能不能利用這個機會跟曹操扯上關係呢?我靠老天爺啊,你給我的這份驚喜還真是大到沒邊兒啊!可是……老天爺真的能夠這樣眷顧自己嗎?
答案是:不能!
很快,一行人就趕到了曹家莊院,是寬迎出門外。就見這位是三公子相貌俊雅,比是著添三分靈性,比是紆添三分書卷氣,除了鬍子短一點以外,幾乎就是老爹是儀的克隆。是勳大禮拜見三兄,是寬急忙雙手攙扶,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宏輔啊,前遇公祐先生,說孔北海甚為嘉獎賢弟的詩歌,為兄也有此好,異日可以好好切磋、唱和一番。”
是勳心說不妙。
從來穿越文中,抄襲詩歌的主人公很多,但是絕大多數瞧著都不靠譜,且不說跑唐朝、宋代抄那些“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句子,是不是真能贏得滿堂彩——納蘭性德就算在清詩家中都不算第一流的,憑啥唐人、宋人會吃他那一套——就說他們抄了一首又一首,整天混在文人圈子裡蒙吃蒙喝而竟能不露破綻,那很明顯就是“紙上談兵”。抄文好抄,論文難論,文人互相唱酬,不是光抄上幾句成句就行的,人要是問起來你的詩好在哪裡,他的詩有何短處,不是真有一定古詩詞底子的人,真能答得上來嗎?你就算背全了《人間詞話》之類的書也不管用啊,古往今來的詩歌浩如煙海,王國維他們才評過幾首?
是勳可以在孔融面前抄詩,將來也可以在曹操面前抄詩,因為尊卑有序,在他們面前就算回答不上問題來,也可以找種種藉口推搪,或許別人還以為你是謙虛,是不敢跟尊長較真兒。但是在同輩面前,比方說是寬面前,要是抄詩,是寬若打算跟你深入探討每一句每一段呢?你又該怎麼辦?正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終究被曹操、孔融問啞巴了不丟人,即便打不過一流詩人,人還會認為你是二流詩人,可要是被是寬這類連名氣都沒有的傢伙問啞巴了,那還不當場露餡兒麼?好比那位裘千丈,他要是出場就被黃藥師打敗,大家頂多以為“鐵掌水上飄”不如“五絕”,得算次一流高手,可是三拳兩腳就被還沒練過《九陰真經》的郭靖打敗,立碼誰都明白他是西貝貨了。
是勳本來就不是很想跟著是氏兄弟南下,避禍琅邪,這地方雖然暫時太平,可是也沒有什麼機遇,而且說不定幾年以後,曹操就要殺過來了,所到之處據說是血流漂杵、雞犬不留啊,接著曹操、袁術、劉備、呂布還得在這兒常年鏖戰呢。所以青州士人,也包括是儀在內,先是南奔徐州,接著就又被迫渡江去了江東——真要到那一天,自己說不定也得被迫渡過長江去,難道真的按照歷史上是家的軌跡,從此就跟著那碧眼紫髯小兒一輩子嗎?
所以他路上就一直在想,是不是等是家安頓下來以後,自己就找個藉口離開?比方說,先去投奔太史慈,跟他學一段時間武功。終究亂世之中,有功夫傍身的話,存活機率應該會高上那麼幾成,起碼自己得把騎術給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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