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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阿林,你怎麼了?”聲音輕飄的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吹散,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想抱著她,緊緊地
擁她在懷裡,可是看著看著她渾身的鮮血,他根本不敢去碰她。魏長林在方鳴宇的身後站定:“屋內發生了爆炸,她身上沒有被炸傷,推測可能是屋中的其中一位女死者幫她擋住了爆炸的衝擊,我趕到的時候,她抱著這位正往外走,那些血痕都是她留下的,她失血太多了,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方鳴宇早已經面無人色,他的面部肌肉不停地細碎地抽搐著,那時候,只不過是腿上中了一槍,她便痛苦的死去活來,此時此刻,明明她渾身都是傷,為什麼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口中喃喃地念著:“不會的、不會的。”他拉開了躺在她膝蓋上的男子,開始搖晃她的肩膀:“阿林、阿林,你怎麼了,快跟我說話呀。”晃著晃著,沈林雖然空洞但是一直大睜著的眼睛機械地閉上了。
魏長峰繞到沈林的另一邊,見方鳴宇滿臉的淚痕和驚恐的表情震驚不已,這個人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表情,他將手搭在她的頸動脈上,搖了搖頭,說道:“她已經沒救了。”方鳴宇突然開始嘶嘶地發笑,這種笑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恐懼和陰森,“沒救,怎麼可能沒救,阿林,我不讓你死,你怎麼可以死,放心吧,我會讓你好好活著。”說著他抱起她,踉蹌著站起來,往外走。
魏長峰阻止了欲攔住方鳴宇的廖恆,廖恆急道:“師長,那女子的身份尚未確認呢?”魏長峰無所謂地笑笑:“她已經死了,確認不確認有什麼打緊,裡面的屋中幾具屍體,肯定有一具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於外面死難的弟兄們也算是有個交代了,韋光輝呢?”
廖恆露出一個蔑視的表情:“本來是要爭功的,沒想到一下子全軍覆沒,他該向他的主子有個交代。”魏長峰長長地嘆了口氣:“說起來,你我,還有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不過是為高官厚祿所驅使,什麼功不功的,千方百計地讓他的自己人搶了這個差事,到頭來竟讓我們因禍得福了,人世間的禍福真是莫測啊。”
廖恆問道:“公寓外面的那些火併的人怎麼辦?”魏長峰問:“都是些什麼人?”廖恆有些為難地蹙眉:“有些是地痞流氓,有些就是拉車扛活的,有些看不出來歷,還有一些自稱是特務科的人,剩下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甚至還有替洋人辦事的買辦,這裡面魚龍混雜,一不小心就要牽扯到各方勢力,師長,你看?”
魏長峰頭疼地按按額頭:“哎,白廉一個黨內高官竟然和這麼多人夾纏不清,把那些替他效命的人全部清理掉,他們當時不是在火併械鬥嗎?就說他們都死在亂槍亂刀之中,這些不能留下活口,和那個刺殺白廉的神秘人物一起的那些人你留幾個活口,好好審一審,至於其他人,都放了,讓竹葉青那裡也亂一亂吧。”
傅定禕吐了又吐,胃都快吐出來了,四面八方,目光所至,皆能看到一張張死人臉,真恨不得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方鳴宇慘白著一張臉,懷中抱著一個血人腳下如風地往外走,對迎面走向他的傅定禕恍若未見。
兩天後
傅定禕恍惚而茫然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光,已經兩天了。當時,看著情形異樣的方鳴宇,他福至心靈,想到她懷中那個看不出面貌的血人極可能就是沈林,腦子一熱就上了方鳴宇的汽車,就這樣,少吃少喝少睡跟著方鳴宇踏上了一段不知道目的地的旅途,就連吃飯解手都只能趁著著方鳴宇和司機去給車加油馬馬虎虎地解決了。
腦中思緒亂紛紛,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莫名其妙地上了車,身不由己地一直跟著方鳴宇向前,按著常理,他應該要後悔不跌的,可是他卻一直被起起伏伏的焦慮和傷感影響著,絲毫沒有下車返回的念頭。
是的,他很難過,痛失摯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