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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以前就見過你的證據。”
紡霧瞧瞧照片中的他,又看看現在倚在牆邊的他,她實在管不住自己臉上的笑。
“原來我們真的見過,難怪我一直對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我給自己解釋卻一直都是那不過是我……多情的幻想在作怪。”
“多情?”他抓住她的話。
“多情。”她紅著臉點點頭承認。“不然怎麼會那麼隨便的靠在你身上呢!這應該不是合成照片吧?”
“合成照片?”他愣了一下,認真的反問:“你覺得它是嗎?為什麼?”
“不,我只是開玩笑的。”她收斂了臉上的微笑正色的說。
“這些照片……”他的表情陷入回憶中。“我逃家時隨手帶出來的一部分,你是我這一輩子中惟一拍過的人。也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我把它們都帶出來,這是我年少輕狂中僅有一次對自己的叛逆低過頭。”
“我不懂。”紡霧從照片中回過神來,倒退著,一直到和徐士哲並排的牆才停止。
“我多桑一直要我繼承他的相館,但那時的我,有更熱切的夢想要追求,我們父子之間一直處不來,我卡桑……生完我妹妹不久後就過世了……我和多桑之間的爭執完全沒有緩衝的餘地,那時只覺得家再也住不下了。我一直想著,有一天、有一天我一定會離開那裡的,但是我還不夠有勇氣說走就走。”
“那時的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不,不辛苦吧,我不缺錢用,只是精神上苦悶,在家裡找不到任何可以說話的人,和同學之間除了功課上的競爭,更找不到志趣投合的夥伴,滿肚子精力無處發洩,就只好在外表上搞名堂。”
“你不跟你妹妹說話?”
“阿琳,”他遲疑了一下。“那時候交給奶媽帶,我一個月難得看到她一次,而且……”他又沉吟了才說:“她年紀還小吧,說了大概也不懂我的苦悶。”
“雖然不懂,但至少能聽你說話啊!有些事只要有人可傾訴,即使對方不能解決你的困難,對你來說,也都是宣洩的管道,至少可以減輕一些症狀。”她取笑。
“後來呢?”
“煩到極點時就遇到你了。”
“什麼意思?”紡霧順著他眼光看過去,見他的眼光停駐在他們合照的相片上。
“遇到你。”他將眼光移到她幼時童顏上。“五月左右吧!那一天繳完大學聯考的報名表後,我翻牆跑出來,在街上晃盪了一陣,想想回家睡大覺算了。還沒潛進房間就被我老子抓個正著,礙著有客人在,他只狠狠的瞪了我幾眼,這算是你救了我吧。可是我還沒那個膽子公然滾回房間睡覺,就在那邊呆站,無聊中看到你甩來甩去的辮子,一時興起,就把頭伸進相機的黑布裡拍了幾張,本來我多桑搞不定你,因為你動來動去動個沒完沒了,想不到我幫你拍了幾張之後你卻乖乖擺起姿勢來……”
“一定是你的臉太難看,所以我被你嚇得不敢亂動。”
“是嗎?我才和善咧,不然你怎麼會靠在我身上和我一起拍照。”他提出有力的反駁。
“誰知道呢!”紡霧抗議的咕噥:“那這張照片是你爸爸拍的嗎!”
徐士哲點了點頭。“進入狂飆期後,惟一讓他拍過的一張照片,我少年歲月的叛逆留影。拍完沒多久後就離家了,我兌現了自己的誓言,一輩子也不去碰相館的事,更不幫任何人拍任何一張相片。後來想一想,會與你相遇,會為你破例,應該就叫緣分吧。”
“那時的你就對我一見鍾情了嗎?”她淘氣的問他。
“沒有,我那時女朋友好幾個,哪會想到你身上,你只不過是小女孩,阿琳還比你大一點呢。”
“真是的,原來你從小就不老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