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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沉思了一下,擰著眉頭開口說道:“寇慎這幅字畫用的紙是夾江紙方細土連,按理說方細土連輕薄細膩,可是這幅字畫卻顯得非常厚重,除非……”
周老和秦彥培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二老異口同聲的說道:“除非是傳說中的畫中畫!”
二老同時轉向坐在八仙桌旁的楊一眼,而此刻楊一眼正在仔細的重新摸索那些擺在桌子上的畫軸,卻是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回了一句:“還不算是太笨……”
秦傑嗔怪的使勁扭了楊一眼一把,楊一眼這不是連秦彥培也一起罵上了麼。
若是在她和楊一眼還沒有結婚之前,楊一眼和秦彥培是朋友,相互之間調侃幾句倒是無傷大雅,可是如今……
楊一眼自知再次失言。掩飾的乾笑一聲,繼續展開那些畫軸依次摸索著。
楊燈衝著唐豆莞爾一笑,剛才老爸還在狡辯沒有罵外公,還誣賴唐豆聽錯了,如今秦傑也親耳所聞,這一回可無可狡辯了。
秦彥培和周老走回八仙桌旁。也沒有坐下,周老望著楊一眼開口說道:“名遠,你的意思是說那幅畫是畫中畫?”
畫中畫是收藏家以一幅價值並不高的畫作裝裱在收藏的真跡表面,掩蓋真跡原本的面目,用這種方式將真跡儲存下來。
畫中畫這種形式首先就充滿了神秘感和懸疑,在揭去表面的畫作之前,誰也不知道收藏家到底想要隱藏的是一幅什麼樣的畫作。
但是毫無疑問,有資格被藏家以畫中畫的形式掩蓋本來面目的畫作,絕大部分都是難得一見的傳世佳品。
不過畫中畫一般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很多藏家一生恐怕也沒有機會見到一次真正的畫中畫,更多的只是口口相傳,更為畫中畫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面對周老的詢問,楊一眼皺了皺眉,撫摸著手中的另一個卷軸,有些疑惑的喃喃道:“難道這幅也是?”
還有?周老和秦彥培二人不可思議的望著楊一眼手中的那幅畫。
這幅畫他們兩個剛才也已經看到過了,畫工雖然工整,可是卻缺少了一些神韻。題跋和鈐印都顯示作畫之人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他們當時也沒有留意。甚至都懶得品評,直接就把這幅畫棄之一旁。
沒想到此時楊一眼竟然懷疑這幅畫也是神秘的畫中畫,一箱卷軸中出現兩幅畫中畫,這太不可思議了。
楊一眼站起身,衝著一旁的人吩咐道:“把桌子清理出來。”
唐豆手腳麻利的將那一摞卷軸抱走放回箱子裡,周老秦彥培等人也一起動手。眨眼之間已經把寬大的八仙桌收拾了個乾乾淨淨。
楊一眼將手中的畫軸攤開在八仙桌上,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打半碗清水過來,再拿一塊乾淨的純白棉布,不要有一絲雜色。”
楊燈飛奔而去,眨眼間打來半碗清水。手中還拿著一塊純白棉布。
這時楊一眼伸手撫摸著八仙桌上那幅畫作畫面和裝裱部分的邊緣,緩慢的撫摸了一圈,用手指指著畫作的左下角頭也不抬的開口問道:“鈐印是不是在這個角?”
楊一眼目不能視,無法辨別畫作是否擺的正確,只能開口詢問。
“是”,周老在一旁答道,他已經知道楊一眼要做什麼了。
楊一眼點了點頭,退開一步,將八仙桌前的位置讓了出來,開口說道:“你們誰來?”
除了唐豆童鞋以外,就連秦彥培和周老二人都躍躍欲試。
周老呵呵一笑掩飾著緊張說道:“這並非揭畫,誰來都一樣,要不還是讓這個臭小子來吧。”
唐豆急忙擺手,嘿嘿笑著說道:“那啥,我緊張,還是師父親自動手吧。”
周老笑道:“沒事的,就是用棉布蘸些水,避開表面畫作的鈐印題跋,把宣紙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