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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要裝裱,唐豆還打算把這幅畫拿回來做一下舊。
字畫做舊的方法有直染法和薰染法,這些唐豆倒是懂的,原先他老爸可是沒少幹這活,他也經常給老爸打下手,還親自做過幾次。
所謂的直染法,就是將臨好的畫放在玻璃平面上,用排筆將隔夜的濃茶在畫作上反覆塗染,讓茶色完全掛在宣紙上。在此基礎上,再用稀釋後的陳醋在上面噴灑,使顏色均勻被畫紙吸收。如此塗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後紙張的顏色就會變黃,再過一段時間後,紙張的顏色黃中略顯灰色,看上去就有舊紙的感覺了。
而薰染法就是在東西做好之後,把書畫掛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小空間裡,用點燃椰子殼或者香火冒出來的煙來燻。
經過多日燻烤,紙張上就會呈現出一種淡淡的咖啡色,與舊紙極為相似。
有些古畫因為傳世的時間比較長,容易遭到蟲蛀。做舊者正是抓住這樣的心理,畫外的做舊手法應運而生,做舊者將做好的畫放在生了蟲的米缸或者面袋裡面,故意讓蟲子在上面留下蛀咬的痕跡,更增加了畫作的可信度。
這樣一連串手法制作下來,就算一些收藏大家都有看走了眼的時候,更別說那些肚子裡裝著半瓶醋的業餘愛好者了。
唐豆正在心裡盤算如何將這幅唐伯虎的《桃花仙人醉桃花》做舊,這時楊燈已經算好了賬,把賬本推到唐豆麵前,有些沒好氣的說道:“老闆,帳已經核對好了,你看看吧。”
唐豆聽出了楊燈的語氣,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事兒自己可沒法解釋,難道告訴楊燈自己到明代陪著唐伯虎喝酒去了?這不是扯淡麼,楊燈一準把自己當成神經病撥打120。
看了一下帳,今天沒有賣什麼出彩的大物件,不過零零碎碎加在一起營業額也有十七萬多。
不過這也正常,哪有天天生意爆棚的古玩店呀,就算今天只賣了十七萬多,恐怕在這一條街上也能排到三甲之列了。
唐豆一邊看著賬本,一邊隨口問道:“猛子把你的宿舍安排好了麼?”
不關心生意,到關心自己的起居,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謝謝老闆關心,店長已經把宿舍安排好了,淑儀說搬過來跟我一起同住。”楊燈不冷不淡的回答道,話中也在提醒唐豆有人跟自己同住,別打什麼歪心眼。
唐豆頭也不抬的回道:“那就好,你們兩個同住也有個照應,哦,不是還有春來了麼,宿舍裡有個男的怎麼也讓人放心一些,記得陌生人敲門先問清楚了再開門。”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楊燈隨口應了一聲,唐豆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依舊是低著頭翻看賬本,詢問道:“今天看那個宋汝窯天青葵口四足筆洗的人不少吧,有沒有人有購買意向?”
你還知道今天人不少呀?那你還跑出去逍遙快活?
楊燈哼了一聲:“看的人是不少,問價的也挺多,不過我看真心想要掏錢買下來的人恐怕沒有一兩個,恐怕主要還是因為這個筆洗是殘缺的緣故。”
說著這話,楊燈又開始心疼了起來。
多好的玩意呀,假如品相完好的話,絕對可以成為傳世珍品,那個把筆洗摔瘸腿的人實在是可恨之極。
唐豆微微一笑,終於抬起了頭:“貨賣方家,早晚會有人心動的,擎著吧。”
核對好錢款,唐豆把營業額鎖進保險櫃,走出來笑著說道:“走吧,咱們出去吃飯。”
“老闆,今天空閒的時候我已經抽時間把菜買回來了,外面吃的東西不放心,咱們還是自己做吧。”楊燈截斷唐豆的話,她又開始心疼錢了,像昨天那樣一頓飯就花了三千塊錢,有多大的家業早晚也得敗光了。
柳淑儀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來:“老闆娘又心疼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