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5 頁)

產生想抽菸的衝動。他從外套中拿出一支菸，用嘴含著，但不點上，靜靜凝視著病床上的夏凡。

直到現在，他還沒弄清楚夏凡和程飛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夏凡的流產，是程飛一手造成的！因為夏凡剛才一直混亂地哭喊著“他殺了我寶寶，他殺了我寶寶”。

看著她傷心、絕望的臉；聽著她淒厲的哭聲和混亂的哭訴，方誌海心疼得要死，一個不計後果的想法，閃進他的大腦，他要將她帶離程飛，讓她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永遠永遠地呵著她、永遠永遠地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可是，這隻能是他衝動之下的想法，永遠也沒有實現的那一天。所以，他抱住她、擁住她、給她安慰及力量時，顯得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無奈。

夏凡，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啊？他再次嘆息一聲，雙手捧起她的小手，緊握著放到他溫暖的唇邊，一雙滿含深情和無奈的眸子，久久、久久地凝視著她清瘦的小臉。

再哭，大哥可要揍人了

清晨，幾縷薄薄的光亮透過窗簾照射到病房中，夏凡蹙著眉頭呢喃一句，慢慢睜開酸澀的眼睛。當對上方誌海充滿無限憐愛的眼神時，她迷糊的意識便完全清醒過來。

“大哥……”抽噎著喊了一聲，眼淚簌簌的落下。

她不斷滾落的淚水，令方誌海又是一陣揪心的痛。他大拇指小心翼翼抹去她的淚珠，然後給她一個溫暖、寵溺的無聲微笑：“乖，別再哭了。”

夏凡點點頭，淚反而流得更兇了，最終，止不住抽咽起來。

“昨晚大哥不是告訴你了？哭了傷身體！你看你，就不聽話。”方誌海寵愛地數落著，伸手拿來一些紙巾，將她臉上的淚珠擦拭乾淨。做完這一切，他的雙手再次把她的小手緊握在掌中，眼含寵溺望著她。

現她淚水還在從眼眶中湧出，他假裝生氣，唬著臉威脅道：“再哭，大哥可要揍人了！”

夏凡閃著淚花，再次點點頭。感覺他的掌心厚厚的，暖暖的，暖到心坎裡……

“孩子沒了可以再懷，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和程飛都年輕，今後生十個八個都沒問題。”他一副長者的樣子，又是教訓，又是勸慰。為了使她高興起來，他還呵呵笑著補充了一句，“呵呵，就是政策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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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心中無限酸楚，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不可能再有寶寶了！昨晚，她想得很清楚，寶寶是她和程飛唯一的牽繫，現在沒了，她和程飛，該是作了斷的時候了！

拂開擋住她臉頰的頭髮，前額上紅腫的大血包便袒露在他眼中。方誌海心頭一顫，輕聲問道：“疼嗎？”

他眼中的疼愛，險些令夏凡的淚水又湧出眼眶。她搖搖頭，不敢吭聲，害怕自己的淚管不住掉下來。從小到大，她從未曾受過這樣的疼愛。雖說，她也是父母掌心的寶，可是成天為吃飽肚子、為哥哥的病犯愁的倆老，哪還有精力和心情來疼愛她、照顧她？

懂事開始，她就像一位大姐姐一樣的照顧著大她十幾歲的哥哥，燒火做飯還有洗衣，十歲不到，這些活她就會幹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曾告訴父母，都是自己默默地扛下。如今被方誌海這麼寵著，她真的好感動。她咬緊下唇，拼命忍著不讓淚水湧出來。

“又咬！”狠狠瞪她一眼，手指輕輕拔出她的下唇，溫柔的動作，正好跟他惡狠狠的表情相反。

夏凡霧濛濛泛著淚光的黑眸，感動地望著他，一陣陣暖流，不斷從心頭湧出，含在眼眶的淚水，還是沒忍住，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上。

唉，這小傢伙，真拿她沒轍呀。方誌海暗自嘆息著，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後，手指像羽毛一樣，在她溼潤的臉頰上憐愛地輕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