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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嘆息了口氣，她看著託尼那一動不動凝視著她的眼睛，她剛想說點什麼，突然被面前的人一把拉入了懷裡。

他變得極度缺乏安全感，隔著鋼鐵俠的戰衣深深擁著她，抱的讓人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ldo;對不起……我感到很抱歉……&rdo;

託尼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他的身體微微發顫，彷彿差點要失去她了一樣，聲音也有點抖。

富江愣了愣，然後她閉上了眼睛，伸手拍拍託尼的後背安慰他說，&ldo;怎麼啦?我不是要責問你的意思呀，像個傻瓜一樣。&rdo;

她聲音溫柔又不疾不徐，彷彿能讓人躁動的內心變得平靜下來，&ldo;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世界變得更好，失敗是我們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只不過，下次在打算做什麼的時候，如果不能信任其他人的話，至少也要告訴我好嗎。&rdo;

&ldo;……&rdo;

她的話讓託尼又是心中一顫，他已經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甚至能理解她有可能會大發脾氣，再也不想見到他。

這些天來，他自己比誰都要自責，他不敢面對她，他知道自己辜負了她的信任，託尼甚至有點厭惡自己，他並不在乎或者後悔自己當初對其他人保密奧創計劃的事情，心靈寶石是他的判斷錯誤，是整個環節上唯一的變數，但他唯獨不應該瞞著那個一次又一次給他信任的姑娘。

&ldo;親愛的……&rdo;

&ldo;嗨?你哭了嗎?&rdo;富江抱著微微發抖的託尼，有點驚訝地說，&ldo;別告訴我你哭了，我可不想把一個男人弄哭。&rdo;

&ldo;……住口，我沒有哭。&rdo;託尼吸了吸鼻子，然後他放開了富江，眼睛微微發紅注視著她說，&ldo;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rdo;

&ldo;嗯，我相信你。&rdo;她拍了拍託尼的肩膀，&ldo;好了，我們翻頁了。&rdo;

&ldo;……就這樣?&rdo;託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樣就可以了嗎?她原諒他了嗎?

&ldo;我想最難過的人應該是你吧，這時候我再來責怪你的話，那我也真是個太差勁的女人了。&rdo;富江笑了起來，&ldo;你自己想明白就好了，其實我真的不喜歡說教，那對雙子真是讓我頭疼極了，只要大家都沒事，那就足夠了。&rdo;

&ldo;……&rdo;

託尼深深凝視著她，嘴唇動了動，然而一向利齒伶牙的他此刻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甚至為了贏取敵人的信任而選擇用自己冒險。

而他卻……不止是她，連他都對自己失望。託尼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失去了她會怎樣。

但是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ldo;幹嘛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會有很多話想對我說。&rdo;富江依然溫柔地望著他，&ldo;如果不願意說的話，至少也該讓我瞭解一下後來發生了什麼吧?你知道，寇森說話總是非常官方，什麼重點我都沒搞清楚呢。&rdo;

&ldo;啊，當然，你想知道什麼都行。&rdo;託尼內心掙扎的很快，他迅速回神過來，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麼長時間壓在他胸口的大石終於落了下去。他在病床上坐下，然後慢慢向富江敘述起了整個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