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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挽裳和霍靖待在幽府主人的身後,等候隨時吩咐,一面留意著來來往往伺候的僕人,就恐他們一不小心出了差錯。
好在他們都很鎮定,一切如常。
“大長公主、駙馬爺到!”
遠遠地,從府門那一聲接一聲的傳來高唱。
風挽裳一驚。
名單上並沒有說大長公主和駙馬會來,所以沒有安排他們的席位。
大長公主自然不能坐到外邊去,眼看在場伺候的僕人有些不鎮定了,風挽裳迅速掃了眼全場,廊橋外分兩排而坐,只是前頭的亭門前被兩盆景物佔了位置。
她靈機一動,對一旁的霍靖貼耳交代,霍靖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堅定的眼神下,迅速離去。
風挽裳將小雪球交給一旁的皎月,悄悄上前,以倒酒為名,悄聲對他說,“爺,妾身要當著太后的面挪走那兩盆景物。”
顧玦瞥了眼那盆有她半人高的景物,輕笑,“你搬得動嗎?”
“爺!”都火燒眉頭了,他還笑她。
他笑了笑,起身對太后躬身道,“太后,在北嶽特使到來之前,奴才可否先讓府里人給大家變個戲法?”
“喔?還有戲法可瞧?那就瞧瞧吧。”太后擺擺手。
聽到有戲法可瞧,小皇帝興奮得翹首以盼。
“是。”顧玦點頭,看向身邊的女子,鳳眸灼灼,低聲道,“爺也想看你能變出什麼戲法來。”
風挽裳對他淡淡一笑,回身看向岸邊上的人,對他點點頭。
很快,在大家拭目以待下,幽府的僕人出現在廊橋那端,帶著兩匹大紅綢緞,各立於兩邊,將布匹倒立,一人固定,一人將布的那頭纏上竹竿,然後像卷軸般徐徐拉開。
兩條紅布往中間一拉,一下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包括太后的。
除了環湖邊上的人,太后和小皇帝以及坐在廊橋上的人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只隱約感覺得到有人在面前不停地奔走。
一切都是悄聲無息的,直到綢布收起,大家看到前頭憑空多出來兩個席位,頓時明白了。
方才拉起紅綢時,在紅綢裡走動的是搬動盆景以及矮几等僕人。
如此,既能叫人期待,又不讓人覺得失禮,這想法委實妙。
太后看到後,鳳心大悅,讚賞的目光看向風挽裳,“風氏,無怪乎九千歲如此寵你。”
風挽裳沉穩地上前一步,福身,“是妾身做得不夠周到,請太后恕罪。”
“這倒也叫人耳目一新。”太后讚道。
“謝太后誇讚。”風挽裳道了謝,便退回去,悄悄對上一雙鳳眸,那眼中的笑意和讚賞叫她的心怦怦然。
蕭璟棠和大長公主來的時候就已站在一邊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的挽挽向來聰明冷靜,只是這樣的聰明冷靜已為別人展現。
君灩冷冷看了眼旁邊眸色黯然的男子,收回攙扶他的手,高傲地走在前頭。
幾乎每次這個女人一出現,他的目光,他的思緒全都飛向那個女人,完全當她不存在。
那夜過後,他沒再碰她,甚至直接不回房睡了。
怎能不氣,不恨?
她堂堂一個大長公主,那個風挽裳憑什麼跟她比!
風挽裳藉著從皎月手中報回小雪球的時候吩咐皎月,“駙馬來了,去讓霍總管盯緊些。”
好在先前做了規定,為保太后和皇上安全,各大官員的隨從一律不得入內,但蕭璟棠帶傷出席,想必是不願放過這個可以光明正大查探幽府的機會。
皎月點頭,匆匆而去。
風挽裳抱著小雪球靜靜地站在顧玦身後,看著他身子微斜,淺啜杯中酒的樣子,慵懶優雅,叫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