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塔矢行洋點點頭,語氣一派的理所當然,轉頭,“蘆原,你的成績呢?”
“啊,誒?我、我……”前兩天剛被刷下去的蘆原弘幸青了臉,結結巴巴答不出來。
塔矢行洋皺眉,“你也太鬆懈了!”蘆原弘幸天賦不錯,可惜沒人逼著就不大管得住自己去刻苦用功,塔矢行洋出國的日子裡幸好有緒方精次這個蘆原敬畏的大師兄在。
“是,我錯了,老師。”在滿室揶揄的視線裡,蘆原垂頭喪氣地認錯。
‘嗚嗚嗚……老師您對進藤和我的態度差好遠,我才是您的親弟子啊~’
教訓了不成器的弟子後,塔矢行洋站了起來,“進藤,你跟我過來。”
茫然地跟在塔矢行洋身後來到書房裡,塔矢宅有好幾個書房。進藤光以前曾經去過塔矢亮的私人書房,書架上整齊排列的棋譜和一看名字就很高大上的書籍讓床底下堆滿漫畫書的進藤光囧了很長時間。而現在這個應該是塔矢行洋的私人書房,牆上掛著的名家字畫他雖然不懂欣賞但也看得出非尋常手筆,書架玻璃櫥窗內是一份份散發古老氣息的古籍,最下層的幾個棋盤更是讓進藤光恨不得上手摸一把。
塔矢行洋從書架上小心地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張。
“塔矢老師,這是……”進藤光預感到了什麼。其實今日若非為了塔矢亮所言塔矢行洋手中真假難辨的秀策棋譜,他也不會主動上門接受圍觀。
看著他眼巴巴的樣子,塔矢行洋眼裡不明顯地掠過一絲笑影,也不賣關子,“這是我收藏界的一位朋友轉贈於我的,據他所言,年代的確是秀策時代不假,棋譜上的筆跡也與秀策字跡十分相似。”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展開帶來的棋譜。
泛黃的紙張儲存良好,一百多年過去了依然完好無損,繪出的棋局十分清晰,在紙張下方有小字:‘出行遇雨,恰見林中寺,與寺中僧人弈,一局已畢,雨止雲開’
寥寥數句,勾勒出整個事件的過程。
“讓人猶疑的是,執白子的應該就是秀策,然而……”塔矢行洋微皺眉沉吟了下,“雖然棋風很相似,但還是……”
白子是典型的秀策風,大氣華麗,正氣浩然。然而,與秀策廣為人知的其他棋局相比棋力稍有不及,而且行棋相比起來少了俯視決斷,多了悠然閒適之態,是因為不是正式比賽沒有抱持勝負之心全力以赴嗎?
進藤光已經看著棋譜出了神。
垂下的睫毛斂住了他眸中的神思,塔矢行洋正想再次詢問,他開口了,“這是……虎次郎的棋。”
平靜的口吻聽不出情緒,話中的意思卻讓塔矢行洋皺起了眉。
“虎次郎?”他思索著,“你的意思是……這是秀策幼時的棋譜?”
秀策原名桑原虎次郎,幼時其於圍棋上的出色天賦就顯露出來,並被推薦進入本因坊坊門。十五歲時取得四段的認定後,改名為秀策。
“如果是幼年時的秀策所下也不是不可能,”塔矢行洋明顯誤解了進藤光的意思。“‘赤耳之局’前的秀策棋譜的確鮮為人知。”在幕府年間,四大家族出奇制勝,常常有“秘藏弟子”,非到高段或上手地位不公之於中眾。秀策正是當時本因坊跡目秀和的秘藏弟子。
進藤光笑而不語。
當棋譜展開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心中的驚訝與平靜的外表可不相稱。佐為的記憶到底不是自己的,除了圍棋之外的回憶就如隔著玻璃或是看電影一般。但是這一局進藤光一眼就認定了是虎次郎所下。
能夠與寄宿棋盤千年的藤原佐為相共鳴乃至成為佐為的第一任宿主,虎次郎的圍棋天賦可想而知。佐為曾經感嘆過,即使沒有他,虎次郎也一定能夠在圍棋歷史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深刻印記。
如今已經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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