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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的挎包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身影一停。

餘起笙的目光也轉落過來，看著宋書動作發僵地從挎包裡拿出手機。

亮著的螢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宋書深呼吸了下，平復情緒後她接起電話。

&ldo;喂，您好。&rdo;

電話對面風聲獵獵裡，傳來瘋子那哭一樣的嘶啞笑聲‐‐

&ldo;洋娃娃，救我。&rdo;

&ldo;‐‐！&rdo;

第23章

短暫的五個字之後，電話結束通話。

宋書身體僵直在原地，愣了大約有五秒的時間，她回過神，眼神一顫，扔下挎包便轉身跑向電梯。

&ldo;秦情！&rdo;餘起笙急了，&ldo;你去哪兒？&rdo;

宋書在電梯裡按下天台所在的最頂層，一邊用力反覆地去按關門鍵，一邊看向閉合的梯門間餘起笙的身影：&ldo;對不起餘總‐‐我必須得上去。&rdo;

餘起笙來不及回應，電梯已經關上了。一兩秒後，它緩緩向上執行。

電梯內，宋書拿著手機回撥方才的號碼，然而每一次聽到的都只有&ldo;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的電子女聲。

短短几十秒的電梯，對於宋書來說就像是身在地獄一樣的煎熬難捱。

等到梯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她想要不想地跑出去。

vio的頂層天台是做成空中花園的格局，到處都是修剪整齊的灌木叢和漂亮的園林樹。

除了那些樹叢和灌木叢裡藏著零星的燈光，還有不遠處那架指示時間的血紅色的led燈外，整個天台上都只有昏黑的夜色和獵獵的風聲。

一道人影都看不清。

宋書慌了神，&ldo;秦樓‐‐！&rdo;她快速轉著身體和目光，一邊跑一邊找過途經的每一個角落和空隙，&ldo;秦樓！！&rdo;

女人的聲音帶著瀕臨崩潰的壓抑。

&ldo;秦‐‐&rdo;

宋書的聲音戛然一停。

她猛地扭頭看向天台盡頭的某個方向，從那裡吹過來的風聲裡隱隱帶來熟悉的音樂聲‐‐

&ldo;why don＇t you lock up with joy and kisses（你為何不用歡愉和親吻把我鎖住）？&rdo;

&ldo;lock up with love（用愛把我禁錮）？&rdo;

&ldo; to your heart＇s desire（用你的慾望把我囚困）&rdo;

&ldo;i don＇t want you to s（不要停駐）……&rdo;

宋書瞳孔猛地一縮。

她辨認出來了，這是她第一天到vio的23層時，在那裡聽見的轟鳴過又停歇的樂聲。

宋書只感覺心臟都猛地縮緊了，她拔腿跑向天臺的盡頭。

&ldo;秦樓！！&rdo;

女人的聲音在風裡吹得喑啞力竭。

等她終於停住身，看見天台矮牆上坐著的那道身影時，宋書的眼圈驀地通紅。

還好……還好不是最壞的結果。

宋書按著被冷冽的風撕得刺痛的嗓子和胸口，只覺得自己大概也快要瘋了，但現在還不行。

瘋也需要恣肆和自由，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