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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秦梁知道自己這個孫子一貫是個唯宋書是圖的，只是不知道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他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

&ldo;你知道你白阿姨要回國的事情了吧？&rdo;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秦樓面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去。

見孫子不吱聲，秦梁又說：&ldo;叫你來是跟你商量一下，什麼時候讓宋書搬走的事情。&rdo;

&ldo;‐‐咔嚓。&rdo;

秦樓手裡那根鉛筆被拗斷了。

斷的還不是鉛筆芯，而是整根細長的筆桿從中間折斷，劈開尖銳的木刺。

書房裡沉默片刻。

秦梁無奈地嘆了聲氣，&ldo;秦樓，宋書不可能跟在你身邊一輩子。&rdo;

&ldo;為什麼不可能？&rdo;

秦樓冷眼抬頭，眼底深處壓抑著些微的猙獰。

&ldo;你們現在還只是學生，可以一起上學一起玩，但是以後……&rdo;

&ldo;以後我會和她結婚。兩家可以先訂婚，交換婚書以後秦家也是她的家，白阿姨一起住進來都可以。&rdo;

&ldo;……&rdo;

秦梁一噎，他震驚地看向秦樓，卻發現少年沒有半點衝動的跡象，儘管秦樓的情緒並不平靜，但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更像是已經在心裡醞釀了不知道多少遍。

秦梁遲疑起來。

&ldo;先不說你白阿姨會不會同意，這件事你有跟宋書提過嗎？&rdo;

&ldo;……沒有。&rdo;

&ldo;為什麼不提？&rdo;

&ldo;……&rdo;

秦樓不說話了。

是啊，為什麼不提。

因為他不知道也不確定他的小蚌殼是否也對他抱有像他自己一樣無法自拔只能一點點越陷越深的感情。

他缺她不可，但她卻未必。

所以他不敢提。一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會在什麼地方走到斷掉的瘋子，有什麼資格跟她提以後？

別說&ldo;以後&rdo;，&ldo;現在&rdo;他都不敢提。

少年手裡斷裂的鉛筆越握越緊，裂口位置的木刺扎進手掌他都好像沒什麼知覺一樣。

秦梁看得不忍。

這個孫子的性格有多古怪乖戾，他比誰都清楚。宋書或許就是秦樓唯一的那顆良藥，他也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

&ldo;秦樓，如果你真的想和宋書長久地在一起，那你現在就更要學著把手放開些，你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思考問題了。你可以強留她一天、兩天，但不可能強留她一輩子‐‐強迫只會讓人離心。&rdo;

&ldo;……如果放不開呢。&rdo;少年聲音有些啞。

秦梁嘆氣，&ldo;你們可以在同一個學校，進同一個班級，以後你想做什麼我不會幹涉你，你大可隨著她去。但你要讓她有自己的生活，她的生活不可能全都是你‐‐如果連她的母親陪在她身邊你都沒辦法容忍，那我也不會把宋書交給你。&rdo;

&ldo;……&rdo;

書房裡又安靜很久。

秦樓抱著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