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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皎認真道:「皇子殿下,現在多拖一日,你就輸得多一步。你想過如果在你拖延的這兩天,我大魏攻入了統萬,日後你該如何自處麼?只有你動手,國才是你的國。我誠然是為了給我夫君報仇,但是我也不會故意送人去死。」
赫連平看她良久,最後失笑,妥協道:「好,我去寫信。」
兩人達成共識,之後乾脆蹲在地上,商量這場戰要從何開始。李皎擅長看地形,讓赫連平刮目相看。這個女郎她走過的路,看到的路,能夠過目不忘;且能根據她走過哪裡,猜測周圍的地形該是如何。李皎雖第一次來陰北,她卻像是已經在這裡呆了千萬年,熟悉無比。赫連平慢慢放下戒心,開始聽從李皎的建議。
兩人相談甚歡。
結束前,李皎忽然問:「下令殺我夫君的人是誰,你認得麼?」
赫連平不奇怪,到這個時候,他心裡有猜測,李皎自然也有。李皎判斷有人下了令殺鬱明,自有她的途徑。赫連平懶得多問,每次李皎因為鬱明的事要如何如何,他都覺鬱明是個「禍國妖姬」「藍顏禍水」,心裡膩煩無比。赫連平只想了下,說:「那個將領啊,我隱約記得姓李。唔,還是你們大魏的人,投靠來我夏國的。」
李皎點了頭,記住了這個人。
當天赫連平寫完信後,讓親信送出,這方李皎帶來的兵,就加入了戰爭。他們突兀出現,利用地形,襲擊那些尚在尋找赫連平的一隊隊小兵。有赫連平和李皎二人指揮,再加上那桐這個無差別大型殺器,他們無往不利,一小股一小股地消滅敵軍。
到天黑時,李皎提議休息:「這個時候,那位李將軍該察覺我們這邊來人了。他們不敢再分散兵隊,必然集兵。我們休息下,今晚夜襲,開始與他們的全軍對上。之後戰略都不再重要,只要衝殺。一直撐到或者他們死光,或者我們的援兵到。」
李皎壓根不考慮他們先輸的可能性。
赫連平對李皎的氣概頗為信服,點了點頭。他揚手一指李皎,笑道——「我就欣賞殿下你這種說殺就殺、絲毫不手軟的大氣!和旁的婦人之仁全然不同!」
當夜果真修整一番後,眾人偷偷跟隨赫連平幾個人摸向已經重整完畢的敵軍。李皎也沒有留在後方,他們的人本來就少,再留幾人保護她的話,人數更不夠了。那桐也不勸嫂嫂,李皎執意要上戰場,那桐給李皎戴上「峨眉刺」,囑託李皎跟緊自己;若是自己顧不上,李皎當謹記自己幾日來所教授的一些招數。
幾日來,那桐已經清楚嫂嫂的天賦,武學奇才不敢想,武學木頭疙瘩倒是可以比一比。李皎她有悟性,能舉一反三,但她的手腳跟不上她的腦子。她是典型的腦子動得快,身手跟不上。而習武人,更多的是身手快,少用腦。
那桐道:「沒關係,反正我會保護好嫂嫂你。」
半夜,李將軍他們的軍隊和李皎的軍隊遭遇。陰北這邊的地形,讓雙方一旦碰面,很難尋到死角躲開。到此時,雙方碰面分外眼紅。李將軍惱怒過了這麼久,赫連平還未死,鬱明還不知是生是死;李皎一心報仇,赫連平要反擊自己的皇兄。雙方見面,毫不客氣地開打。
戰了整整一日。
到天黑時,天氣陰冷,雙方兵馬都減少。傍晚下了一陣小雪,晚上雪停,消雪時氣候冷得人渾身發抖,而戰鬥的雙方熱血沸騰。旌旗被火燒燃,鼓聲微弱,此時他們已經殺紅了眼,雙方將領都在嘶吼——「殺!」
「沖!」
爭時奪刻,誰撐得住,誰就是贏家!
寒風滲骨,天地暈然。兵隊雙方在陰北雪地中展開無休止的大戰,燒著火的屋中,鬱明從昏迷中醒來。他手臂微動彈,就被趴在床頭的鬱鹿察覺。鬱鹿叫了他兩聲,就跑下床去端粥。鬱鹿硬是努力抱著青年讓他坐起,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