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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一切真不能回到從前嗎?
沒有人知道,前一世時,在知道馮宛死迅時,他本不曾那麼悲傷的。只是,他伸出手喚著“宛娘斟酒; ”他斥喝著“夜如此涼了,宛娘,為夫的袍服呢?”
他想到得意處,習慣性地回頭喚道“ 宛娘,你說為夫這主意如何?”時,會陡然記起,那個人,那個未遠都在,永遠為他準備好一切,永遠都急他所急,想他所想的婦人,已然不在了。
她,死了!
她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個念頭,剛浮現時還只是令他一怔,只是不知怎麼的,到了夜深時,他一個人坐在書房中,卻突然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冰寒,和寂寞!
這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想也不曾想過的,可怕的冰寒!它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如此鋪天蓋地。
彷彿,從此後,他永遠只是他一個人,從此後,再也不會出現那麼一個傻女人,為他著想,疼惜著他,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為他付出一切。
再也不會有了。
這世間,他只是自己一個人了。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他功成名就,位高權重,明明新建的駙馬府裡裡外外都是喜氣洋洋,明明他成為了朝中權貴府中的常客。
明明他得到了一切,為什麼會覺得這般的冷和寂寥?
在一夜夜無眠後,他想過,這只是暫時的,過個不久,他就會忘乾淨的。
可是,他居然無法忘記。便是與大公主新婚,便是擁著嬌妻出入宮闈,春風得意時,他也揮不去那刻骨的冷。
終於,他忍不住了,他逼著弗兒,來到了馮宛葬身的地方。去的時候他是想,畢竟她為自己付出過,給她一個葬身之地吧。定是這樣,定是因為她連個葬身之地也沒有,這才纏上自己,讓自己不得安寧的。
可他也沒有想到,來到那亂草堆,看到那腐爛的屍體時,他會如此如此的痛苦……那種痛苦,足以噬心剔骨!
與趙俊的激動相比,馮宛平和得讓人刺眼,在他連聲的質問中,她晃了晃酒斟,慢慢站起。
便這般站起,對著月光下,有點狼狽也有點痛苦的趙俊,馮宛溫柔地說道:“夫主,你當真不知道嗎?”
在趙俊抬頭看來時,她微笑著,平心靜氣地說道:“大公主那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會與宛娘共侍一夫?夫主你早就應該知道,你選擇了她,便是放開了我們!”她的聲音一落,站在內側門處,那後面的兩個窈窕的身影猛然一晃!
馮宛看著趙俊,輕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夫主,以她公主之尊,都不嫌棄你是一個娶過妻的人,你又何必放不開呢?”這話一出,則令那內側門處,站在最前面的人容色稍霽。
馮宛的聲音,繼續在夜空中飄來,“夫主啊,你與我,真真緣份已盡啊。”
說到這裡,馮宛轉身,衣柚一拂便想入內。
見她要走,趙俊騰地站起,他伸手抓向她。那手才抓到一半,他動作一滯,僵硬艱澀地喚道:“大,大公主?”
馮宛轉過頭來。
內側門處,大公主領著兩個婢女,和嫵娘月娘一起走了進來。
轉眼間,五女來到了馮宛面前。
與下巴昂得高高的大公主不同,此刻的嫵娘和月娘,臉色煞白一片,她們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趙俊,又看向馮宛。那受驚了兔子一樣的眼神中,有著絕望和哀求,這兩個曾把馮宛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妾室,現在居然哀求地看著她。
“馮氏!” 大公主傲慢的聲音令得馮宛收回子目光。
盯著馮宛,大公主下巴抬得高高的,她冷聲說道:“你這婦人不知羞恥,還敢到我父皇那裡告狀,本宮今晚過來,本是想給你一些教訓的。” 頓了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