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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實上小四的評價誇大了。

以小四的實力，想要毀掉日豐城這樣的城市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她並不知道王大川已經是傾盡了全力，並且自身已經岌岌可危了。換句話來說，王大川的這一擊是在情緒不受控制的情況下，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即便王大川再次情緒失控，可能都不一定能造成現在這樣的效果。畢竟突發的奇蹟不可能隨時光顧的。

“四姑娘，這個聖尊境界的強者，現在去哪兒了？”孫衛問道。

小四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家老爺要是外出雲遊，我問你他老人家上哪兒去了。你會知道嗎？”

孫衛嘿嘿笑著，撓了撓頭沒再說話。而是劉南泉繼續追問道：“這位強者毀滅了一整座城市，這將造成多大的殺孽他難道不怕因果業力纏身嗎？”

小四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低聲道：“據說我們家老爺成聖之前也有過大殺孽，曾經因業力過重而險些丟了性命，可他們那個洪荒年代，除了殺戮之外就沒有了別的事情，最後他們那一代的聖人，都是以殺成聖的這位強者或許也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所以對殺孽一事並不在意吧。”

劉南泉接著說道：“可是老爺自成聖之後便停止了殺戮，一直潛心問道，以無上大智慧一點點地將過去種種因果化去，如今這種太平年代，根本沒有什麼人會用以殺入道的法子來結下因果業緣難道這人瘋了不成？”

小四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劉南泉知道這話題也沒法進行下去，便閉了口，改成王海開口問道：“四姑娘，那接下去我們要去哪兒？”

小四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殘留下來的能量已經消耗光了，但我根本無法分辨他去往了何處。再說此人是敵是友我們無法分辨，他實力太強，又剛剛造瞭如此之大的殺孽，恐怕我們找上了他還會圖惹禍事。我們先去雲焚島西海，探查一下之前曾經引起老爺注意的那股殺孽氣焰是否和這裡有關，然後再做定奪吧。”

王海等人聽了之後也知道接下來只有如此，便再無異議。

之後五人御空而去，無話。

湯秀羽被那刺客一劍刺中了背心之後並沒有立即斷氣。

她再次親身感受到了王大川所爆發出來的那股恐怖殺氣，比之上次與王大川在小漁村裡看著村民屍體時所爆發出來的殺意還要強烈

她忽然感覺到，就這樣跟著王大川其實也挺好，即便沒有什麼名分，即便就真的為奴為婢當一個使喚丫頭，但至少，這個男人在意她了。

如果不是，王大川又怎麼可能爆發出那樣洶湧滔天的憤怒殺意又怎麼能拼著全身血肉潰散而砸出那樣如同毀天滅地般的一拳

當湯秀羽被青鳥抱著，看著王大川全身肌肉綻裂，血湧似噴的時候，湯秀羽覺得自己以往想要看到這個男人被自己折磨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因為此時她看著王大川這般模樣，非但沒有感到快意，反而感到了一陣心痛。

王大川。

你的名字真土

湯秀羽在心裡這麼嘀咕著，然後用盡了自己最後一點真元力從自己的須彌袋中摸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她塞進了青鳥的手中，咧著嘴，掙扎著說道：“救他。”然後湯秀羽用力推開了青鳥的懷抱，從高空之中向下墜去。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並非日豐城的正上方，下面不是土地，而是海洋

噗通一聲，湯秀羽帶著一絲遺憾，留著笑臉看向王大川，然後便消失在浪濤之中。

王大川雖然此時全身血肉崩裂，狂暴的力量不停地外湧，但至少他的神智還算清醒，他看著湯秀羽的一舉一動卻沒有辦法阻止，因為此時他哪怕只是舉手投足，都可能輕易地將身邊的這三個女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