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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在十幾分鍾時間之後,抵達了臺北中心醫院。
錢依依忽然回想起自己以前為了拿到七彩琉璃而故意撞車,那個時候也是來的臺北中心醫院。想到琉璃,她想起琉璃,急忙翻著包包。
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這一對七彩琉璃安靜地躺在這裡。
她沒有戴琉璃,那是因為想要等到耀司回來的時候,再戴上。想起以前,耀司說這是作為定情信物的。現在這一對琉璃,真得可以算是定情信物了呢。
如果她在以前就對耀司說明情況,如果她能夠早點知道那個仇人已經死了,如果她能放下仇恨,如果她不要那麼固執……
沒有如果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從來都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從來都沒有。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快要抵達臺北中心醫院。望向前方,可以看見中心醫院的牌子了呢!錢依依趕忙將小盒子放進了揹包裡,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那個角落。
付過車錢之後,她下了車,奔進了醫院。
醫院這個特殊地方,是她一直不喜歡來的。因為這裡除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還有太多生離死別。這個地方,從來都只會讓自己感到孤獨。
排隊掛號,拿了病歷卡,這才走去二樓的牙科。
錢依依獨自一人走在樓梯裡,她突然望向轉角處的窗外,對面的那一幢樓房,曾經她在那裡躺了好久,而他陪了自己好久。
她搖搖頭,不想再過多回憶從前那些不好的回憶。
人總是要朝前看,而不能一直回頭看。相信回憶不具備任何力量,但是每段回憶,都擁有屬於自己的意義,這是個秘密呢。
終於來到了二樓的牙科,走道里坐著幾個來看病的病人。
錢依依安分地坐在了最後的位置,她低下頭,看著花紋的瓷磚地板。有些無聊的時候,就開始數格子,一格兩格三格……
這個時候,牙科的門診間裡出來一男一女兩人。
女人有些年紀了,顯然是男人的媽媽。母子看上去總歸是相似的,可是母親臉上卻是滿面愁容,甚至都快要哭出來了。
而男人更是悲慼,他呢喃地說道,“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媽媽……”
“別亂說!醫生只不過是猜測,我們去血液科檢查!兒子啊!媽媽帶你去血液科檢查啊!”女人攙扶著兒子,一邊擦著他鼻子裡流下的血跡。
“這裡!往這裡!”一旁的護士帶著他們兩人,走進了電梯裡。
錢依依有些茫然,看著這突然的一幕。
門診間裡又走出來一名護士,她似乎與這一排的某個看病的人是舊識。兩人忍不住小聲地議論起來了,氣氛一下子凝重。
眾人豎起了耳朵,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怎麼回事情啊?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有人問道。
“剛剛那對母子啊!媽媽來陪兒子看牙科!她說她兒子一直牙齒流血,而且也一直流鼻血。今天早上牙齒流血,就來看牙科了!”
護士小姐瞧著那一對母子走進了電梯,這才開口小聲地說道。
“醫生說恐怕沒有簡單,不是牙齒的問題!建議他們去化個血液!”
“化血液?又是流鼻血又是流牙血啊?這麼恐怖!這個好象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是什麼病啊?”那人連忙問道,一臉好奇。
護士小姐壓低了聲音,更是輕聲說道,“醫生說也許是白血病……”
“……”
那些議論聲,有一下沒一下地入了錢依依的耳朵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她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那樣茫然。
想起耀司在那個時候也經常流血,心底的那份越來越龐大。
“